家都做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她再坚持,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估计就是安爷爷和安父安母,也会怪她太任性。
以后“安霓虹”若是跟窦援朝夫妻间出了什么问题,就是安家人,都未必会站在她这边。
“虹虹啊,你已经嫁给了援朝,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工作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忽略了他啊。”
安爷爷知道自家孙女从小就娇气,又因为学习好、能力强,现在又变得有些骄傲。
但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说到底还是要回归家庭。
“……爷爷,您别说了,这些我都懂。”
安妮垂下眼睑,有些沮丧的说道,“好,我这就跟领导打报告,我、我主动申请调职随军。”
窦家早已打通了一切关系,安妮的申请报告一递上去,化工集团就做了批复。
几乎是同一时间,安妮的工作调动也下来了,她被平级调到了S省省城石化集团,还是办公室的行政翻译。
有编制,工资、福利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动。
窦援朝的婚假也快结束了,两家人一商量,干脆让他们直接回部队。
家电、家具什么的,窦父联系了军工厂的货车,顺道拉去了窦援朝的部队。
窦援朝和安妮只带着一些被褥、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坐着火车前往省城。
“哎呀,怎么这么多人,真是挤死了!”
安妮穿着簇新的连衣裙,脚上穿着时兴的敞口背带高跟黑皮鞋,肩上背着个小巧的红色皮包,一边用白手绢捂着鼻子,一边嘀嘀咕咕的跟在窦援朝身后。
人高马大的窦援朝背上背着铺盖,胸前挂着两个军用背包和水壶,双只手各提着一个硕大的包袱。
他满头大汗的在前面开路。
听到安妮的抱怨,眼底闪过一抹厌烦,但很快又恢复了宠溺的好丈夫模样。
他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笑着安抚安妮:“虹虹,没办法,咱们的火车就是这么挤。你忍忍!”
“哼!”安妮从鼻子里哼了一记。
夫妻俩好不容易挤进了车厢,又千辛万苦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彼时还没有和谐号,也没有复兴号,只有绿皮车。
车座是硬座,有三人座,也有两人座。
窦援朝托人买了两人座,座位是连着的。
他站在座位前,先对好了车票,然后才把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
这年头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