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吴菲菲对“安聂”说,他是在饭店里被陌生人打了,不过是她的恶趣味。
安聂对不起她,所以,不管吴菲菲对安聂做什么,她都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就算是信口胡诌,吴菲菲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而且吧,那时她刚重生,内心充满着对安聂这个丈夫的怨恨,说那样的话,更多的是赌气,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如今,吴菲菲确定自己真的重生,可以有个崭新的生活,她就有些后悔不该张口乱说——一个谎需要上百个谎言来圆场!
尤其是面对安父安母的时候,吴菲菲更是忍不住心虚。
不管安聂怎样,公婆对她是真的很好。
前世,吴菲菲不犯病的时候,头脑格外清醒,也会反复思考自己曾经的生活。
她发现,公婆对她好,或许有补偿的意味。
毕竟安聂那般“反常”,作为父母,安父安母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但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家庭的面子,安父安母便帮着儿子稳住吴菲菲。
想通这一点,吴菲菲多少有些难过,但还不至于因此就恨上公婆。
她和安父安母没有丁点儿血缘关系,若没有安聂,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
奢望一对陌生人疼爱她超过自己的儿子,呵呵,玛丽苏都不敢这么想。
且不管公婆为了怎样的目的,他们对她的好,却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吴菲菲不恨公婆,却也再生不出丝毫的亲昵与感激。
没有了曾经的感情,可面对公婆的时候,她也做不到像对“安聂”那般肆无忌惮。
蠕动了下嘴唇,吴菲菲只好硬着头皮圆谎,“我、我们也不认识那些人,听口音不像是咱本地的,他们打完人就跑了。”
吴菲菲到底是专职编故事的。
开始说的时候有些磕巴,但当她真的开了口,脑海里便浮现出了整个故事的框架,她的思路便顺畅了。
再落实到口头上,她也渐渐有模有样,“那时,我和安聂在一家小餐馆吃饭。安聂的性格,妈您也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吃饭的时候更是各种讲究——”
听到这话,安母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
可不是,她家儿子吃饭的时候最龟毛了,非要讲究什么分餐制,连筷子等餐具都要随身携带。
熟悉他脾气的人,时间久了,好歹能习惯一些。
但如果是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