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去打工了。
距今也有十五六年,就算他们学历低,做不了太轻省、太赚钱的活,但在他们省城,哪怕干个保安,一个月也能赚个两千块钱啊。
至于理发、修车什么的,赚的就更多了。
十几年下来,怎么着也能有所储蓄。可能结婚生子什么的需要钱,关键时候钱不够,需要某个有好工作的弟弟(哥哥)支援,可、可也不能全都推给这个弟弟(哥哥)啊。
居然连孩子都要这个弟弟(哥哥)来抚养,这、这就太过分了吧?
还是那句话,薛记者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跑了五六年的社会新闻,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更是有着职业般的敏感。
她在安妮平淡的表述中,忽然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韩家似乎并不像好人韩文博所说的那般啊。
当然,薛记者并没有把这个想法表露出来,而是跟安妮寒暄几句,便跟着她进了韩家的小洋楼。
“哎哟,二子,你回来了?你、你不是还在住院吗?”
在院子里,安妮一行人正好跟韩母碰了个正着。
韩母乍一看到老伴口中得了重病的儿子,不禁有些意外和心虚,惊慌之下,竟把心里话脱口而出,“你爸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你还在急救?你、你怎么忽然出院了?”
薛记者本来就对韩家生了疑心,这会儿听到韩母的话,顿时抓住了重点。
打电话?
韩文博都吐血住院了,距离省城只有一个小时车程的韩家,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探望,只是打了个电话?
薛记者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她去医院采访的时候,确实只是看到了姚老师的父母跑前跑后、送饭送水,还、还真没看到一个韩家的人!
这、这——
薛记者神色不动,心里却已经有些同情韩文博了。
啧啧,孝子韩文博为了家里付出这么多,结果他的家人却这般对他。
更让薛记者想不到的是,韩文博面对家人的冷漠、凉薄,居然没有半分的芥蒂。
难道,这就是常人和圣人的区别。
常人被人欺负的时候,会还手;
而圣人,被打了左脸,却会把右脸伸过去让人继续打!
“妈,我爸呢?昨天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是要钱买什么养老保险。我还没问明白,爸就忽然挂断了电话。那会儿大夫来查房,病房里乱糟糟的,我忙着回答问题,也就没有立刻打回去,等我出了院,再给家里打电话,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