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亲爹近乎无赖的模样,聂金秀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从骨子里都透着冷意。
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看亲爹,张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亲爹果然如妈妈和小弟担心的那般,真的把她和丈夫的所有积蓄都吞没了。
“不是,爸,我们说的不是的钱,而是五姐五姐夫放在那儿的钱,是五姐夫的钱。”
聂明成心里早有猜测,可亲眼看到亲爹耍无赖,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说话都说得乱七八糟。
“什么我的钱?姐夫的钱?”
安妮脸上故意做出疑惑的表情,“我的钱是我的,爱民的钱是爱民的,怎么听们这意思,竟是跑到我这里来要爱民的钱?”
“呵呵,这不是说笑话呢吧!”
刘爱民真是万万没想到,向来和善的老丈人,一旦翻了脸,竟是这般的面目可憎。
他之前有多信任、多敬重岳父,此刻就有多恨他。
偏偏,面对这样的老丈人,他却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刘爱民只是老实、烂好人,并不是真傻。
道理什么的他都懂,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别人。
所以,岳父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辛辛苦苦赚的钱,不说自己存着,却交给岳父掌管,没证据、没证人,连个字据都没有,这不是大白天说笑话嘛!
“爸!您、您怎么能这样?那可是姐和姐夫的全部积蓄啊。”
聂明成也急了,他知道自己亲爹贪婪,可他还是想不到,亲爹为了钱,竟会跟一个对他最好的亲闺女撕破脸。
“什么全部积蓄?哎呀,明成,我被说得越来越糊涂了。”
安妮揣着明白装糊涂,抻着脖子、瞪着眼睛想了一会,才故作恍然的一拍桌子,“哦,好像有点儿想明白了。”
她一指聂金秀两口子,却看着聂明成的方向,“的意思是说,姐夫把他赚的钱交给了我?现在他们要用钱了,所以找我来要钱?”
“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聂明成见亲爹总算明白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都怪他,到了关键时刻,舌头都有些打结,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却总也说不清楚!
“什么‘就是这么一回事’?”
安妮瞪了聂明成一眼,“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巴巴跑来消遣老子呐。”
“他的钱,他的钱为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