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人,聂明成也不恼,反倒一副被挠到痒处的得意模样。
他故意抬了抬胳膊,做了个展示上臂二头肌的动作,“爸,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这是练了神功,体内有了真气,所以根本不怕寒气入体。”
“神功?”安妮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词儿听着就不靠谱啊。
“对啊,就是神功。爸,我过去是个什么样子,您也知道。”
聂明成提到这个话题,顿时变成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道,“那时我身体多差啊,只要换季,肯定感冒、发烧。到了冬天,更是三不五时的闹个病。”
“这几年,我整天忙着写作,更忽略了运动,身体变得愈发差了。”
“爸,您是不知道哇,今年春天我直接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呢。大夫说了,我除了肺炎外,还得了肩周炎等一系列的病。唉,我还不到三十岁啊,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却落得一身的病。”
“还是同病房的一个病友家属看我可怜,便介绍我练了神功。”
“这个神功果然神奇,我这才练了大半年,身体就好了许多——”
聂明成说得眉飞色舞,一边说,还一边比手画脚,亲自向亲爹展示自己的锻炼成果。
“有这么好?”安妮愈发觉得不靠谱了,不为别的,单是聂明成那狂热的模样,就显得不正常。
这幅疯狂信徒的神情,真心不像练了正常的功夫,反倒像是加入了什么非法组织啊。
“好!神功是真的好。”
聂明成似乎终于发现一个还不知道神功的人,竟忘了素日对亲爹的不满,热络的跟亲爹安利起来。
待到中午马秀芬下班回来,聂明成还没有说完。
看到聂明成那狂热的模样,一向强势的马秀芬居然没有发作,而是一脸的习以为常,她甚至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种无奈与隐隐的绝望,看得安妮暗暗心惊。
原以为六个儿女中,聂明成应该是最省心的一个。
他胆子小,为人怯懦,又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媳妇支撑整个家,聂明成应该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但是,安妮万万没想到,聂明成的问题,似乎是最严重的的!
“哎呀,这都中午了啊,我也忘了做饭。”
聂明成看到妻子回来,总算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有些懊恼的说道。
“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忘了做饭。”马秀芬说话绵里藏针,神情更是近乎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