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爷端着慈爱的笑容,兴冲冲的跑去找沈雄,却铩羽而归。
沈雄啥也没提,就是冷冷的问了句,“半月前,舅舅来送八月礼,姐姐去哭求,舅舅却不理不睬,还将姐姐抓着他衣袖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
严家老爷:……
他心里很清楚,过去自家太过重视利益,根本没有将沈宁、沈雄两个放在眼里。
就算明知道安氏曾经虐待他们,严家也无动于衷。
因为他们不想得罪沈家,不想让自己多年的投资打了水漂。
“孩子,你舅舅是吃酒吃昏了头,这才办了错事!”
严家老爷堆着笑,好言好语的哄着沈雄,“你放心,回去后,外祖父定会狠狠责罚与他。刚才你也说了,安氏心肠恶毒,曾经——”
结果,严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雄再次打断,“一年半前,姐姐第一次跟舅舅求救,舅舅却说,小孩子不许顽劣、更不许说谎。就是外祖父您,也曾经告诫我们要乖,不要对继母有偏见。”
剩下的话,沈雄没再说,意思却很明白。
要么,严家继续“污蔑”安氏是恶毒继母,可问题来了,既然明知道对方品行不好,面对沈宁的求救,严家为何冷眼旁观?
要么,严家认下安氏是绝世好继母,以后再也不能在沈雄面前说人家的坏话,挑拨人家的母子感情!
严家老爷心里那个憋屈啊,更是暗暗将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个混账玩意儿,就算不愿掺和沈家的内宅之事,好歹也要装装样子啊。
现在好了,沈雄真的记恨上了严家。
以后待他发达了,别说提携严家,不报复就是他宅心仁厚了。
可问题是,沈雄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吗?
严老爷有些打鼓。
就在这时,安妮笑着迎了出来。
安妮将沈雄打发去东厢房读书,她和严老爷单独谈话。
一刻钟后,沈雄拉着沈宁的手又回到了堂屋。
再度看到严老爷,他不再愁眉不展,而是露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看向沈宁姐弟的目光,也是充满慈爱与期许,不顾两只小的的拒绝,硬是给他们每人塞了一个轻飘飘的荷包。
沈雄熟稔的捏了一下荷包,有细微的沙沙声,这是银票!
打开荷包,抽出里面的银票,看了看数额,饶是沈雄两世为人,也有些惊诧——五百两!
沈雄不是没见过钱,可问题是,他和姐姐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