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年底考核的时候,他定能得一个“上上”的评定。
到那时,不管是升迁还是褒奖,都不是问题。
这封信刚收到没有三天,四位头人就“反”了。
如果他们只是悄悄逃回山里,事情还能掩盖一下。
可、可他们偏偏就跟驻扎的府兵发生了冲突,还死了人,这事情就不能善了啊。
就算袁刺史会隐瞒不报,府兵统领那边也不会答应。
素日平时袁刺史跟府兵统领的关系不错,但在这种关乎仕途、利益的大事上,私交算个屁!
想想就觉得讽刺啊,袁家在京里大张旗鼓的给他“请功”,而他的功绩却瞬间变成了管理不利、官逼民反的罪证。
西南确实天高皇帝远,可也不是他姓袁的一个人说了算。
别人不提,单是那个府兵统领,就、就十分麻烦。
幸而这时那人带兵上了前线——
想到“前线”二字,袁刺史又是一阵头疼。
山中蛮夷可恨,毗邻的佛国更是可耻,平时跟他做交易的时候,各个巴结讨好,结果铁器一到手,他们就翻了脸。
佛国趁机袭扰边境,袁刺史并不在意,他确实是一州之父母,有安境保民的职责。
可他到底只是个文官,打仗是武将的事儿,他只需在后方安抚民心,并负责一定的后勤保障即可。
面对佛国的兵乱,袁刺史之所以这般头疼,主要还是他一直都跟佛国有交易。
什么盐铁、农具,什么丝绸瓷器,有时,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情报买卖。
袁刺史倒也不是有意卖国,而是更注重私利。
且他在骨子里就看不起佛国,觉得他们比山民更不开化、更加蛮夷,从未把他们当成对手。
既然都是无足轻重的野人,就算卖给他们违禁物,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于他,却能换回在天朝值钱的香料、黄金、象牙等物,袁刺史觉得,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但,袁刺史还是没想到啊,在他眼中如同山中野猴一般的下等人,居然也有胆子袭扰天朝边境!
这、这……
麻烦啊,特娘的都是大麻烦。
袁刺史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做得足够隐秘,西南州又距离中原甚远,朝廷的手一时还伸不到这里。
然而,他又要“想不到”了,西南州虽远,可锦鳞卫却无孔不入啊。
早在佛国祸乱边境之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