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上了年纪,又骤逢大喜,巨大刺激之下,竟中了风。
看她痛苦的躺在床上,嘴眼歪斜,嘴角还流着口水,安浩亭十分着急、心痛。
然而,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他着急心痛之余,他还有一丝丝的庆幸。
祖母幸好只是瘫痪,而不是直接——。
否则,他来年的春闱就要受影响了。
许是夫妻同心吧,安浩亭有这样的庆幸,他的妻子更是暗自窃喜:瘫了最好,不过是找几个人伺候伺候,这样既不会给她找麻烦,也不至于让自己背负“不孝”的罪名!
就是周氏,对于严氏的中风,也没有太多的关注。
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亲闺女和亲外孙,连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能分出心神去关心自己的“天敌”?
当然了,大家也不会不管严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为了名声,他们也会扮好贤孙孝妇的角色。
这不,安浩亭考中了举人,接下来要进京参加春闱,他就表示:他先去京城赶考,如果考中了,选了官,就接全家人去任上。
如果幸运些,能够入选翰林,那么他们全家就都能去京城了。
这个“全家”,自然也包括生活不能自理的严氏。
周氏有些不舍,她的雪姐儿还在县城啊。
不过,这时葛金堂也跳了出来。
他很积极,在安浩亭考中举人的第二天,就赶回了老家,利索的休了糟糠妻,然后把安雪婷母子的名字记在了族谱上。
随后,听安浩亭要去京城,他大方的拍着胸脯:“舅兄只管去,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了!”
“其实我也想把生意开拓到京城,就是没有门路——”
葛金堂许下了好处,就开始期期艾艾的提条件。
安浩亭的妻子也是个通透的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
她矜持的笑道,“我娘家一位阿兄,正好在户部当差。”
也就是说,只要葛金堂孝敬的银子足够多,她的家族愿意庇护一个小商贾。
葛金堂大喜过望,他就知道,自己的这笔投资不会失败。
事实证明,一切都很完美,儿子有了,事业也能扩大……唯一不好的,就是安雪婷太别扭了。
虽然她想极力变回过去的样子,可葛金堂眼睛太毒了,总能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两人,哪怕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却没了任何感情,甚至连那种冲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