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太少,品质也无法保证,对小额交易用处也不大。”
李崇德叹了口气,说道:“现在钱法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乡兵进入村庄后,无不提出村里的银两或者铜钱不够,交易时基本都是实物交换,非常麻烦。不知道大人注意到了没,大批量交易时,银钱运输也是个大问题,长途运输不仅损耗人力,而且在路上也不安全,这对我们的生意影响很大啊!大人上次提的信誉票据倒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无法防止伪造。”
张道涵皱眉说道:“只有朝廷才能制定钱法,奈何现在朝廷内忧外患,里面也斗得不亦说乎,哪有闲工夫制定钱法?再说现在遇到的问题怎么解决也没有一个定论,即便朝廷有心也无力……”
“嘘……”林纯鸿注意到旁边的西洋人正在倾听他们的谈话,忙止住了张道涵,说道:“盛泽的酱菜果然名不虚传,果然好吃,两位觉得如何啊?”
“果真如此,盛泽不仅衣被天下,连小吃也别具风格啊……”
“哈哈,盛泽不仅衣被天下,酱菜名不虚传,就连那归元院也声名鹊起,果然是那人烟阜盛,商贾云集,人文荟萃的好去处,只让人认他乡是故乡……”
不含丝毫营养的废话说了半天,三人付了帐,扬长而去,继续观看盛泽的丝绸盛业。菲利斯一时心潮起伏,他感觉到一个发财的机会到了,连忙付账尾随而去。
却说林纯鸿三人从小店出来后,看着牙行前聚集的人群,李崇德感叹道:“我看盛泽的丝绸业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经验,无非就是把闲散人等集中起来缫丝和织绸罢了。这里积累了几千年的植桑养蚕的经验,我们也学不来,还不如去松江看看棉布。”
李崇德的话音刚落,张道涵撇嘴道:“没什么经验也能以一镇而与苏州、杭州和湖州并称?”
“无非是植桑养蚕的人多而已,有什么好称道的?再说这里河道密布,水运方便,商旅便集中到这里”
“我看那牙行的经验就不错……”
两人正斗口,忽然听见后面有怪腔叫道:“三位请留步……”
林纯鸿忙回头,却发现刚才那西洋人追了过来。林纯鸿侍卫暗自警惕,将两位秀才护在身后,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贵干?”
菲利斯一路奔跑,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阁下是朝廷官员吧,刚才几位的谈话正好被我听见,还望不要介意。”
林纯鸿见菲利斯并无恶意,放下心来,笑道:“我哪是朝廷官员?一小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