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对其教导,一手诗词写得相当漂亮,被容美宣抚司上上下下视为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当下,田玄很快明白了容美宣抚司面临的困境:长江和清江被林纯鸿掌控后,容美宣抚司只有西向翻越川东山脉一条路与外界进行联系。更何况,如果林纯鸿禁止邦泰在土司买卖货物,容美将面临财源枯竭,土人生活难以为继的危险。
田玄丧气不已,说道:“自陈贺来三斗坪伐木开始,我们就一步步落入了林纯鸿的彀中,卖掉三斗坪的三千亩地和马连的铁矿,正中林纯鸿的下怀,一步错,步步错啊!”
田玄的话让田楚云和赵立仁脸红不已,嗫嚅着不知说何好。
田楚产执政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年,经验十分老道,安慰道:“你们不必丧气,我们也从林纯鸿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六年前,谁能想到一年的收入能超过二十万两银子?林纯鸿能随意将思南、白崖洞等长官司搓成圆的扁的,我容美兵多将广,岂能任他施为?”
田楚云马上问道:“宣抚使有了定计?”
旁边一酒保侍立在周围,专门为四人服务,一直侧耳倾听四人谈话,这时听到田楚产说到关键处,忍不住往田楚产旁边靠了靠,不动声色的将田楚产面前的菜盘挪动了一下。
田楚产看着酒保,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来,喝酒,小二,去给我们再拿一坛酒!”
酒保非常失望,但神情中不敢表露,悠长的叫了一声“好咧……”,转身离去。
望着酒保的背影,田楚产叹道:“这林纯鸿果然是无孔不入,据说邦泰设立了军情司,专事打探消息,连这月白清风楼也被利用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田楚云问道:“这月白清风楼的老板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如何能被林纯鸿收买?”
赵立仁笑道:“这月白风清楼的老板我倒派人打听过,开酒楼之前,乃枝江瑶华山一女尼,据说与林纯鸿有私情。”
田楚产三人哦了一声,田楚云嘿嘿笑道:“这林纯鸿也真舍得,连自己的女人也派出来刺探消息!要是我啊,恐怕得每天含在口里。刚才宣抚使有什么定计?”
田楚产笑骂道:“你就是一个急性子,回家之后说就迟了?”
田楚云嘿嘿笑道:“宣抚使不说,我心里痒痒嘛!”
田楚产冷笑道:“岂不闻釜底抽薪?除非林纯鸿想造反,上面还有大明朝廷呢,咱们得在这上面下功夫!林纯鸿带给我们的好处,我们一定要享受,但是想吞并我们,没门!”
三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