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岩多想,骑兵群中一骑越众而出,向城门处飞驰而来,堪堪奔驰到二百步的距离,猛拉缰绳,战马大声嘶鸣,前腿高高翘起,来了个人立。
待战马站定,骑士高声吼叫:“我等乃林纯鸿参将麾下骠骑营,奉参将之命,进城协防……”
吼声刚落,骑士弯弓搭箭,松开手指,尖锐的破空之声立即响起。
“崩!”弓箭正中城楼上的柱子,箭头没入木头二寸有余,箭尾兀自不停的颤抖。
韩宗岩暗自喝了声彩,好骑术!好箭法!
属下立即将箭尾上悬挂的军令交给韩宗岩,韩宗岩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冷笑道:“假的……”
说完,将军令扔在地上,令士兵一起吼叫:“天色已晚,不能辨其真假,明日再说!”
一幕僚捡起地上的军令,看了半晌,疑惑道:“大人,不知这军令假在何处?”
韩宗岩凑近幕僚的耳朵,悄声道:“军令是真的,但这帮官兵没有一个好东西,如果让他们进了城,南召县就完啦!”
幕僚大惊,“这样不是得罪了……”
韩宗岩挥手打断了幕僚的话,“我自有主意……今晚还得小心谨慎,这帮疯狂的官兵不知会做出何事……”
盛坤山的肺都快气炸了,辛辛苦苦的狂奔一日,好不容易在天刚黑时抵达南召,居然被挡在了城门外。他忍不住亲自驱马上前,吼道:“汝等居然敢违抗军令,阻止朝廷兵马入城,该当何罪!”
哪想到南召城墙上除了弓兵们的哄笑外,再无应答之声,盛坤山无法,只好令麾下摸黑安营扎寨,并立即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林纯鸿。
林纯鸿率主力在十五里外扎营,接报后,勃然大怒,猛拍桌子道:“韩宗岩欺人太甚,明日进入县城后,定要让他好看!”
陆世明沉思片刻,冷声道:“将军,恐怕明日咱们也进不了县城!军令乃玄默手书,上面印章一应俱全,韩宗岩不可能辨认不了真假。属下估计,韩宗岩担心官兵进城后祸害百姓,方才阻止骠骑营入城!”
林纯鸿怒火更盛,“已经知道是官兵,还要阻止入城,这韩宗岩就不怕掉脑袋?我荆州军军纪森严,何时祸害过百姓?气死我了……”
“韩宗岩又不知道我荆州军军纪如何,换做是我,我也会阻止骠骑营入城的,这韩宗岩,还真是一个强项令。”陆世明满脸佩服之色,有心结识这位不一般的县令。
林纯鸿强压住内心的恼怒,叹道:“习惯了大明官僚文恬武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