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楚云怒气勃然而生,猛地转身,手指着于泽厉声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于泽微微一躬身,口气颇为生硬,冷声道:“这些月来,两位一直绕着秭归五峰两县而走,是不是不愿意看到生民拥护将军的盛况?两位都是明白人,也不用我多说,老百姓在田楚产治下过的什么日子,现在又过的什么日子?三万石粮草啊,将军眼睛都不眨,全部调配到两县赈灾!现在山林和农田也到了老百姓手里,哪个百姓不感激将军之德?”
田楚云的脸本来就黑,现在充满了血,几乎变成了紫酱色,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于泽接着道:“不瞒两位,现在五峰和秭归两县无一兵一卒驻扎,两县却风平浪静,没有丝毫不稳,两位还要做埋头于沙中的鸵鸟么?”
“既然两位问将军还有何话,我今日也一并说完,将军还说,当今之世,贼寇蜂起,建奴觊觎我花花江山,可以预见,大明万里之疆,将烽烟不断。如果两位不嫌弃,荆州军将为两人的纵横驰骋提供最好的条件,大丈夫立于世,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两位岂能埋没于山林之间?”
于泽说完,率着三个侍卫,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田楚云和田楚信。
良久,田楚信嗫嚅道:“于泽不是来监视我们两个的吗?这么一走,就不怕我们逃走?”
田楚云脸色灰败,回道:“逃个屁!哎,就这胸襟和自信,容美败得不冤……”
……
不说田楚云和田楚信随同林纯鸿出征一事,且说张凤仪被秦良玉软禁之后,日日苦闷无比,脾气越来越暴躁。婢子和下人动辄得咎,稍稍不合张凤仪之意,就被拖下去打板子,以至于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秦良玉知道张凤仪苦闷,也不去理会她,任她施为。然而,时日一长,下人们对张凤仪的痛恨与日俱增,这些下人无法反抗,只好用嚼舌根来回报张凤仪的板子。
“你知不知道,老夫人囚禁大*奶奶,到底是什么缘故?”
“不是大*奶奶作战失利,损失惨重么?”
“啥?就你这直肠子,还在马府里呆了十年,告诉你啊……”
两个脑袋紧紧地凑在了一起,窃窃私语道:“听闻老夫人有意等少爷回来后,休了她,方才囚禁起来!”
“有这事?”
“当然啊,老夫人亲口对小的说的!”
……
谣言越传越广,最后,完全变了味道,“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