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大*奶奶不守妇道,我听隔壁家的小丁子说啊,当日大*奶奶在荆州营中呆了一月多时间,说是养伤,实质上是会小白脸咧……”
“小白脸是谁啊?”
“还不是那林纯鸿……”
……
风言风语不可避免地传到了秦良玉的耳中,秦良玉大怒,将嚼舌根的几个下人直接杖毙。然而,秦良玉万万没有想到,杖毙下人就如坐实了流言一般,流言不可遏制地传出了马府,有向整个石柱扩散的趋势。
家门之不幸!
秦良玉窝火不已,在战场上,她一言而决,当面之敌无不灰飞烟灭,可是,面临着流言时,她就如溺水的老人一般,四处无可抓之物。
正当秦良玉彷徨无计时,下人忽报张凤仪求见,秦良玉连忙令召入,只见张凤仪眼睛肿得如桃儿一般,脸色憔悴无比,离秦良玉还有十多步,便哭拜于地,哽咽道:“娘……儿媳……儿媳……”
虽说张凤仪率兵作战时,勇猛无比,白杆枪尖所到之处,几无活口,乃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强者。但是,一旦涉及到名节,张凤仪立即成了男人世界里实实在在的弱者。
张凤仪委屈万分,哭得梨花带雨,“娘,儿媳……儿媳是……清白的,绝不容任何人诋毁!”
秦良玉看着张凤仪悲痛万分的样子,心里也怜惜不已,上前扶起张凤仪,安慰道:“娘是相信你的,那几个嚼舌根的,已经被娘处理了……”
“可是……可是……”张凤仪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秦良玉烦躁无比,突然放开张凤仪,断喝道:“够啦!别哭啦!”
张凤仪以为秦良玉有了见疑之意,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她强自忍住哭泣,怔怔地瞅着秦良玉,眼泪仍然止不住往下掉。
秦良玉转身坐在椅子上,冷声道:“石柱宣慰司自崇祯四年以来,就流年不利,在北方,一直损兵折将,现在贼寇几乎已经上了家门,杨梦选一败再败,一直退到了夔关,每日求救信不断!偌大的宣慰司,现在居然连五千的增援兵力也难以凑足,再加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事,哎,马家之不幸!”
张凤仪这才明白,秦良玉发脾气并不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而是烦心于军务。说到军务,张凤仪立即焕发了生气,一扫刚才可怜巴巴的神态,疑惑地问道:“石柱壮丁超过十万,不会连五千人也凑不足吧?难道是粮草军械不足?”
秦良玉摇头道:“去年宣慰司多了二万多两的收入,粮草齐备,军械精良,就是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