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湖广,只要皇上升其职,必然感陛下之恩。”
朱由检沉吟半晌,道:“希望如此。”
温体仁接着说道:“此计第二要义乃鹬蚌相争,那刘香覆灭在即,郑芝龙向来听调不听宣,立了大功后,更是势大难制,现在派林纯鸿过去分其功,两者必然互相怨恨,只要两者结了怨,海疆可以避免一家独大,待解决中原贼寇后,调兵南下,无论是郑芝龙还是林纯鸿,岂不是束手就擒?”
“好一个渔翁得利,温阁老好谋划!”朱由检越听越高兴,口中也不吝啬赞美之词。
“此计第三要义就是剪除羽翼,只要林纯鸿一离开荆州,剪除羽翼乃当然之策。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需缓缓而行,否则荆州、夷陵等膏腴之地恐怕会毁于一旦!”
朱由检将方案又从头至尾默了一遍,道:“自古剪除军阀,无不以兵势迫之,朕欲将卢象升调任湖广巡抚,一则剿灭湖广贼寇,再则,还可以从旁监视压迫林纯鸿。另外,令秦良玉点兵从长江上游压迫林纯鸿,如此一来,也不怕林纯鸿出什么幺蛾子!”
温体仁一听,心头狂跳不止,本来他准备以监视不力为理由,建议朱由检将湖广巡抚唐晖赶下台,没想到朱由检自己就做了这个决定。温体仁强压着内心的兴奋,波澜不惊道:“皇上圣明!”
朱由检颇为得意,接着说道:“铸币历来是亏本的事,林纯鸿居然把铸币做成了赚钱的买卖,并据此供养荆州军,堪称奇数。据林纯鸿所称,银币乃银九铜一,铜币采用黄铜铸造,并用水车和风车节省大量人力,方才利润丰厚,不知阁老对此有何了解?”
温体仁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心下暗喜,终于说到正题了,候大真啊,候大真,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温体仁拱手道:“臣驽钝,对此了解不多。当初侯尚书举荐了林纯鸿,近期更是奏议朝廷铸币,应该对铸币比较了解。”
温体仁一出手,就显得稳准狠,力图让朱由检认识到,侯恂与林纯鸿交往密切,林纯鸿坐大,东林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果然,朱由检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越来越难以忍受捉襟见肘的日子,对侯恂日益不满,现在温体仁又向侯恂捅了一刀,可以意料,侯恂在户部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温体仁见朱由检变了脸色,心里不停地冷笑:“还想控制朝廷的武装,诚为可笑也!可怜可叹,东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
辞别朱由检后,温体仁又立即令户部侍郎宋之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