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梉最终决定召见杨一仁,且听杨一仁说什么再做打算。
会客厅内,一片富丽堂皇,就连石柱上,也是金镶玉裹的,处处显得富丽堂皇。就如暴发户一般,恨不得将黄金玉石全部佩戴在身上,惟恐别人不知自己富贵。
杨一仁看得暗自腹诽不已,“果然是土蛮子,上不得台面!”
不过,杨一仁表面上赞赏不已,“厅堂内富贵至斯,王爷果然异于常人!”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郑梉虽然对杨一仁恨得要死,听了此话后,心里也颇为受用,连忙谦虚道:“上使谬赞了,本王那能当杨先生此言!”
杨一仁又指着满堂的金瓜武士,道:“雄壮威武,非百战之师,无此逼人杀气!精锐之师啊,精锐之师!难怪王爷能立下赫赫武功!”
郑梉掌权以来,最为得意之处便是北逐莫朝,南压阮福氏,杨一仁此话,算是说到了郑梉心里,他满脸傲色,道:“莫氏九条命仅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至今;至于阮福澜,冢中枯骨尔,本王誓灭之!”
杨一仁哈哈大笑,抱拳道:“杨某提前恭贺王爷建立不世之功业!”
杨一仁表面上对郑梉夸赞不已,心里却恶心得想吐,要不是以大局为重,他非得对郑梉冷嘲热讽不可。在他出发之前,林纯鸿就交待,小国之主,特讲一个面子,不如手里举着大棒,口里说着奉承话,往往有事半功倍之效。
目前看来,林纯鸿的方略还算有效,郑梉对杨一仁的恨远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
两人坐定,杨一仁开口言道:“杨某曾闻,安南稻子能一年两熟到三熟,吃之不尽;遍地都是森林,尽是栋梁之材;甘蔗园一眼望不到尽头,非常适合制糖……哎,物产丰富,非一言所能尽也!”
郑梉不知杨一仁何意,斜着眼看着杨一仁,沉默不语。
杨一仁丝毫不受影响,继续道:“如此丰富财货,却不能运往大明售卖,实在可惜……可惜啊……”
杨一仁摇头晃脑,不停地念叨着可惜,让郑梉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能将这些财货卖与大明,瞬间可聚敛大量钱粮,彻底消灭阮福氏当不在话下!”
郑梉脸上毫无表情,冷声道:“大明乃上国,每年许入贡两次,所携财货数量均有定规,安南空有物产,哪能运送至大明博取利润?”
杨一仁笑道:“杨某正为此而来!邦泰商号愿意将大量财货自安南运往大明售卖!”
郑梉哈哈大笑,道:“杨先生可不要随口说大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