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向哪里非朝廷所能控,不套上枷锁,何以保证他的忠心?”
张凤仪一不做二不休,从地上爬起来,决然道:“娘!我在百里洲呆过一段时间,对邦泰有一定的了解。拿荆州府来说,邦泰管荆州府叫荆州部,荆州部以下,每县拥有三套机构,分别叫中书处、弓兵处、监察处,处理政事、军事和律法事宜。而且,邦泰在每个村都有管理人员,还有弓兵队长,管理非常严密。即使荆州的中书府、都督府和监察府被一网打尽,只要林纯鸿还在,一旦返回荆州,重建三府易如反掌!”
“更为可怕的是,邦泰大军在外,广东有一部,襄阳有一部,河南有一部,一旦回师,几乎无人能挡!”
“如此看来,即便攻占了荆州,又济得何事?”
秦良玉越听越怒,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喝问道:“你从何处得知秘密进兵荆州之事?”
张凤仪痛痛快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心里颇为畅快,张口答道:“相公为事不密,不难探听!”
秦良玉恨不得一脚踹向张凤仪,当即骂道:“放肆!他为事不密,你应该从旁查漏补缺,哪能在旁说三道四!”
张凤仪再次拜服在地,恳求道:“娘!万万不可让相公秘密进攻荆州!这将为石柱带来灭顶之灾,恐怕会让朝廷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娘,儿媳求您了!”
秦良玉手指张凤仪,怒道:“朝廷之命,岂容汝等置言!”
张凤仪大吃一惊,原来是朝廷!看来婆婆也是迫不得已,于是她倔强地说道:“娘!此乃乱命,万不可从!”
秦良玉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直将张凤仪踹翻在地,骂道:“乱臣贼子!与林纯鸿一路货色!”
话刚出口,秦良玉就后悔不已,对张凤仪不守妇道,打死她也不信。但是,她心急之下,口不择言,后果恐难意料。
果然,张凤仪放声大哭,“娘!儿媳不孝,恐不能继续侍奉娘左右,石柱我也呆不下去了,我想回山西……”(注:张凤仪娘家在山西沁水)
张凤仪哭得梨花带雨,让秦良玉不免心软,弯腰试图扶起张凤仪,哪想到张凤仪并不起身,哭道:“娘,儿媳只想求求您,临走之前,让我看看年儿和轩儿……”
秦良玉正待挽留,突然马祥麟从门外走进来,脸色非常难看。原来马祥麟见事情泄露,心疑张凤仪走漏了消息,正准备向秦良玉汇报此事。
他看见秦良玉和张凤仪状态亲密,用非常厌恶的眼神盯着张凤仪,骂道:“贱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