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仪经过长途跋涉,心力交瘁下,终于病倒了!她病得非常厉害,额头发烫、一直昏迷不醒……
郎中瞧过后,只说风邪侵入内腑,开了几服药。给张凤仪喂完药后,林纯鸿和崔玉儿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崔玉儿坐在床边,横了林纯鸿一眼,啐道:“就你会逞英雄!万一伤了哪里,该如何是好?”
林纯鸿解开外衫,里面露出软软的甲装,道:“无妨!不让她捅一刀,她始终解不开心结,终究不是个办法!”
崔玉儿微微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林纯鸿接着说道:“倒是你!你确信她不会伤害你?万一她劫持你,来威胁我,怎么办?”
崔玉儿给张凤仪的额头换了一块冷毛巾,盯着张凤仪,幽幽道:“凤仪姐光明磊落,万不会如此!哎……女人都是命苦……”
正说着,突然张凤仪一声尖叫:“我没有……我没有……”
林纯鸿、崔玉儿吓了一跳,且见张凤仪情绪激动,不停地翻来覆去,额头上的毛巾也掉在了床上。
崔玉儿连忙按住张凤仪,将毛巾重新搭在张凤仪的额头上。
“娘……我真的没有……马祥麟他冤枉我……我和林纯鸿没有私情……呜呜……”
张凤仪的叫声尖刻,更是在昏迷中哭了起来,崔玉儿眼泪也止不住扑扑往下掉。
林纯鸿心如刀割,一股闷气郁郁于胸,恨不得立即将马祥麟狠揍一顿,出一口恶气。但是他能这样做吗?他出面只会坐实谣言,只会彻底让张凤仪再无生的快乐。
林纯鸿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拥有威力无穷的大炮,拥有举世无双的武力,但在强大的社会习俗面前,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想起了唐吉可德,骑着一匹瘦马,向风车发起了决死冲击。现在的他,与唐吉可德何等相似!
“来……轩儿,让娘亲一个……年儿!别欺负妹妹……把你的破木枪扔一边去……脏死了……整日一点正经都没有,只会耍刀弄枪……”
“轩儿……年儿,娘对不起你们……待娘打完了仗,娘给你们做山西的猫耳朵……”
“娘……你就让我再看看年儿和轩儿……娘,儿媳求你了……”
林纯鸿再也忍不住,两行泪顺着脸庞滑落……
崔玉儿早就哭成一个泪人,拍着张凤仪的身躯,哽咽着安慰道:“凤仪姐,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去看年儿和轩儿……”
张凤仪依然不停地说着胡话:
“林纯鸿,你说大海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