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根本没有对应的金银。也就是说,林纯鸿发行多少票据,就从大明商人中收刮了多少银子!
温体仁曾经也想过发行票据,借此来收刮大量金银,缓解朝廷财政枯竭的窘态。不过,一想起当年臭名昭著的宝钞,温体仁就退缩了。
钱谦益建议禁止使用林纯鸿的票据,此策好是好,但温体仁能按照钱谦益的方略行事么?绝不能!一旦行此策,等于在给钱谦益加分,温体仁无异于自掘坟墓,彻底葬送自己的政治生命。
温体仁深惧,想来想去,觉得要渡过此关,非得与林纯鸿合作、共同对付东林党不可!
温体仁立即将温育仁叫来,吩咐道:“你马上收拾一番,立即秘密南下,帮我给林纯鸿带几句话!”
温育仁大吃一惊,这大哥是不是吃错药了?与林纯鸿斗来斗去好几个回合,形同死敌,如何又想起来带话?还要自己亲自跑一趟?
再说,圣上对林纯鸿的听调不听宣颇为恼火,大哥身为首辅,却交联军阀,这不是找死么?
“我不去!跑了枝江又跑娄东,结果林纯鸿、张溥都和大哥闹翻了,我就是一灾星,只会坏事!”
温体仁治家甚严,向来说一不二,岂容温育仁如此嚣张,大怒道:“要你去就去!再胡说八道,以后半年内不准出门!”
一下子就要禁足半年,温育仁彻底吓坏了,再加上温体仁的双眼形如鹰隼,显然处于暴走的边缘,温育仁马上服软:“我去!我去就是了。只是,我去了荆州,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还请大哥吩咐。”
温体仁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你去了,就把钱谦益的奏章提一遍。”
温育仁大奇:“这?这不是白费功夫么?林纯鸿耳目众多,岂不知钱谦益想针对他?”
“你别管。只管按我吩咐的做就是了。见过林纯鸿后,就到行知书堂驻留月余,看看有没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学点东西也不错。”
温育仁吓得面如土色,颤抖道:“大哥,打死我也不去行知书堂!”
温体仁变了脸色:“嗯?何故?”
温育仁回道:“松滋县令是我好友,两日前来了一封书信,说行知书堂有一处地方专门剖解尸体,一到晚上,那个地方就阴风袭人,鬼哭狼嚎,尸体被剖解,冤魂不散啊!”
温体仁吓了一跳,书堂疯啦?剖解尸体干什么?他压根不信,斥责道:“此等谣言,你也信?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读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温育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