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忧在何处?喜在何处?”
唐文介拱了拱手,慨然道:“一忧在于军心涣散!荆州军中,兵丁入伍之始,军门就着力教导,荆州军乃父老子弟兵,拼死作战,只为保护父老乡亲不受贼寇、外虏荼毒,只为生我养我的家园不受荼毒。这些年来,军门说到做到,荆州军遮护了湖广一府二州,给父老提供了一个难得的世外桃源。兵丁们深感军门之恩,将军门的教导深深地刻入了骨子里,一刻也不敢忘!然而,现在南阳父老受到了贼寇的肆意掠杀,请问军门,兵丁该作何感想?”
唐文介说了这么多,林纯鸿将其归结为一句话:荆州军是有信仰的军队,现在信仰受到了冲击,荆州军面临着军心涣散的危险。
林纯鸿刚想辩驳,哪想到唐文介滔滔不绝地说道:“此乃一忧。一喜在于,兵丁亲眼目睹贼寇残害乡民,无不愤恨于胸,发誓要与贼寇决一死战,军心可用,士气可用!”
说完,唐文介拜服于地,道:“属下恳请军门出兵迎击高贼,为了荆州军,更为了南阳的民心所向!”
林纯鸿上前扶起唐文介,道:“唐总管放心,这三日之所以按兵不动,非为袖手旁观,实为等周都督和桐柏弓兵!现在,周都督已至新野,樊逸周率桐柏弓兵赶到南阳,迎战高贼时机已到……”
林纯鸿转身大喝道:“来人!擂鼓聚将!”
隆隆的战鼓声骤然响起,大规模征战,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