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瞿式耜思索片刻,对钱谦益说道:“先生!圣上为温体仁所蒙蔽,一时不察也是有的。不如我们这里先动,先把禁止流通票据的风声炒起来,待见到了效果,温体仁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能阻止?届时,我们只需一纸奏章,就可以陷温体仁于万劫不复!”
钱谦益手抚着额头,不停地踱来踱去,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方才在案台边站定,抬头对瞿式耜说道:“别忘了,最大的障碍依然是温体仁,林小三……”
钱谦益哼了一声,轻蔑地说道:“林小三不过是垫脚石而已!控制江南的粮食市场又如何?无非一跳梁小丑而已!”
“先生,这个……林小三羽翼丰满,恐怕……”
钱谦益挥手打断瞿式耜的话,断然道:“对付温体仁,仅仅让圣上看到政绩还远远不够,需要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对!温体仁奸猾无比,摆出一股孤臣的架势,又表现得比谁都清正廉洁,圣上受其蒙蔽,对其信任无比,这才是最难的地方。只要圣上信任温体仁,无论做出什么政绩,咱们也没有一丝机会!”
顿了顿,钱谦益继续说道:“所以,咱们得把重心放在搞臭温体仁上!”
瞿式耜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躬身拜道:“听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
钱谦益微微笑道:“至于怎么对付温体仁,这事还得靠你!”
瞿式耜点头不止,道:“先生放心。只是如何应对林小三,还得合计合计,我们东林一脉,根基在江南,要是被林小三端了老窝,天下之大,恐怕没有我们东林的容身之地。”
“是这个道理,你有什么计划?”钱谦益问道。
瞿式耜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脱口道:“搞垮票据,不如四管齐下,其一朝廷、其二江南、其三福建、其四荆湖!”
“哦?”
瞿式耜眼睛里闪耀着奇怪的色泽,冷声道:“朝廷那边,冯尔弢一力主之,不期望朝廷立即下令禁止票据流通,只需引起圣上注意,咱们就可以利用报纸大做文章!”
“江南这边,官绅恨死了林小三,无须我们点火,他们自己就已经堆满了柴火,浇上了油,门外的那一个位,不还在等着我们拿主意?”
钱谦益的眼睛往外瞟了瞟,“接着说……”
“至于福建那边,学生亲自走一趟,学生就不相信,一旦江南动起来,郑芝龙能忍得住不出手?”
钱谦益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