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张府令之下?”
“这……”林纯鸿一把看穿了郭铭彦的小把戏,让郭铭彦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林纯鸿的语气变得更为严厉,教训道:“你掌管商号这么久,如果连拆分商号、成立工商司的好处都想不通,我看你连工商司总管一职都无法胜任了!”
林纯鸿的话说得这么重,郭铭彦一下子半跪于地,低着头小声道:“军门……属下……”
林纯鸿放缓了语气,“起来说话吧!邦泰的形势摆在那里,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无异于在朝廷之外,另立了一个中央,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朝廷还要自己去做生意的?商号的拆分是迟早的事!”
“再则,这次荆湖地区的商人、还有粤籍海商的实力你也看见了,仅从资金实力上看,绝不亚于过去的商号。与其拼命把自己做大做强,还不如考虑如何管理这帮商人,将这帮商人的实力转化为邦泰的实力!”
“这些你不可能不明白吧?”
林纯鸿反问了一句,让郭铭彦羞愧不已。的确,正如林纯鸿所说,他对成立工商司、拆分商号的好处心知肚明,只是找了一个难以割舍商号的借口,发泄居于张道涵之下的愤怒而已。
郭铭彦的头低得更低,道:“属下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这帮举人、进士满口虚言空话,非实干之徒,心里有所不服而已。”
林纯鸿冷笑道:“张府令、朱幕使是不是实干家,不用我说,恐怕你心里比我还明白!而且,我还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能在邦泰立足的举人、进士,无不是实干家!马士奇的本事,你见识过了吧?当初在枝江,每日风花雪月、夸夸其谈,这次到了夔州,将夔州的土司治得服服帖帖,乖乖地接受编户齐民,其本事如何,任何人都看得见!当初咱们进行编户齐民时,都没有这么安静的!”
“再拿杨一仁来说,这次杨一仁在江南拉拢了多少官绅和豪商,要是没有实干的精神,哪能取得这样的效果?”
郭铭彦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低着头一言不发。
林纯鸿盯了郭铭彦良久,冷声道:“邦泰旗下,有阁幕使七人,在我的心目中,并无职权高低之分,都可以参加核心决策。如此关键之位,你居然为一点蝇头小利就闹情绪,还诸多借口和推脱之辞,太令我失望了!”
郭铭彦的心猛然下沉,这次军门不会免掉我的阁幕使之职吧?他后悔不已,正待承认错误,却听林纯鸿继续说道:
“我不反对争权夺利,要是不争一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