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力达到三万三千。刚刚接到消息,林纯鸿已经率兵抵达登封县东苏沟,具体动向不明。”
“除了林纯鸿外,黄得功率领京营四千两百多人马,尾随在荆州军之后,相距不过二十里。”
刘秀的话,底气有点不足,显然对没有掌握确切的情报而感到羞愧。
张献忠似乎对刘秀的工作并无不满,眼睛盯着舆图,随口问了一句;“东苏沟在哪里?”
刘秀上前,用手指出了东苏沟的位置,道:“既然林纯鸿抵达了东苏沟,十有八准备翻越嵩山。我们是不是派遣精锐,堵在玄王庙,阻止林纯鸿进兵?”
张献忠不置可否,只是用食指敲了敲伊川、汝州和巩县三地,冷笑道:“看来,林纯鸿对我摆出的犄角相当不满啊!”
刘秀不知张献忠何意,只好沉默着,一言不发。
张献忠忽然抬起头来,问道:“秀,我来问你,如果你是林纯鸿,率领三万多精锐,攻击犀利、防守固若金汤,又能利用骑兵遮断战场,你会如何排兵布阵?”
“这……”刘秀的脸涨得通红,似乎不习惯把自己放在敌对者的位置上思考问题,但张献忠有令,他又不得不勉力为之,憋了老半天,方道:“我会选择从汝州进兵,稳扎稳打……”
张献忠点了点头,转过头来,脸上露出笑容,对着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招手道:“来,定国,你也说说,如果你是林纯鸿,会怎么做?”
少年身量尚未长成,却身材甚高,四方脸,一双眼睛灵动、有神。他在听到张献忠的召唤后,脱口道:“我会派骠骑军在汝州、伊川四处出击,扰乱视线,然后派步卒迅速翻越嵩山,直接插向伊川,以快打快。”
张献忠哈哈大笑,抚摸着李定国的脑袋,道:“秀稳重,定国灵活,各有所长,你们兄弟二人,若能密切协同,任何人都无法轻辱!”
刘秀和李定国互相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回道:“父亲教导,孩儿一时也不敢忘!”
“好!”张献忠大喜,指着东苏沟,问道:“林纯鸿比狐狸还狡猾,这次既未选择从汝州稳扎稳打,又未从嵩山迅速进兵,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张献忠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似乎忘记了身前的刘秀和李定国,只管说道:“按说,从登封翻越嵩山进兵,失去了突然性,不足为虑,林纯鸿甚至还有可能重蹈曹诏覆辙。林纯鸿有这么蠢么?”
李定国到底年幼,口无遮拦,随口道:“难道林纯鸿想逼着我们主动从洛阳撤退,然后沿途追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