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纯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然后我亲率所有兵力,插入鲁山和张献忠之间,彻底将李定国变成孤军。到了那个时候,想把李定国搓成圆的扁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陆世明愣了愣,旋即大喜道:“此计甚妙!凭他李定国再狡猾,见程舒主动后撤后,十有八会误认为我们欲诱使他孤军深入。如此一来,他对背后的危险反而会有所忽视!不过,为一李定国,率领所有兵力南下,是不是有点大题小做?”
林纯鸿笑道:“所有兵力南下,倒不是全为了李定国。现在秦良玉、李绍翼无不紧张兮兮,惟恐我们把张献忠往四川驱赶么?我想着,让所有兵力都动起来,甚至缩回方城也在所不惜,务必要让秦良玉、李绍翼他们摸不着头脑。”
“还有,张献忠现在把主力集在汝州一带,四处劫掠,大有往豫方向蔓延之势,一旦我们回师至鲁山、方城,估计他马上会把头缩回去!”
……
当林纯鸿和陆世明商议着如何借李定国劫粮草一事大作章时,方城的程舒却气炸了肺,恨不得一脚将跪倒在地的刘山踹出去。
“两千多人!都是吃屎的?贼寇不过四千多人,居然守不住!混蛋!你说,探哨是不是放出二十里远?”
刘山本是桐柏人,当年随窦石温经历了左良玉之乱,后又在武备学堂进修,被覃虞选,成为了南阳弓兵的将领。现在,他丢了五千石粮草,自觉得罪责难逃,只觉得天昏地暗,内疚万分,也顾不得自己的右臂汩汩冒血,当下低声回道:“回指挥,属下将探哨确实放至二十里之外,而且早早将粮车围成一圈,兄弟们皆有备而战。贼寇非常勇悍,弓箭如下雨一般,兄弟们根本低挡不住。”
程舒站起身来,手指着刘山,怒道:“当时是你下令撤退的?”
刘山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道:“是的。属下见兄弟们伤亡大半,情知无法抵敌,只好下令撤退。所有罪责皆在属下,属下愿一力当之!”
程舒吼道:“五千石粮草!你当得起吗?大军在外,你知道缺粮草是什么后果?滚!赶紧去包扎!包扎后到军法司报告!”
……
待刘山离开后,程舒慢慢冷静下来。五千石粮草不是小数目,足够万余大军吃上一个月。更何况,这次预备队在贼寇手里吃了大亏,伤亡千余人,如果不想办法消灭李定国的四千部众,以后不仅粮草无法顺利运送至夹津口,而且伤亡还会越来越大。
想起当初林纯鸿声色俱厉地命令他遮护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