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羞愧地说道:“在下果然小瞧了李蒙申!惭愧……”
史可法顾不得理会堵胤锡,立即令人将郑梦帆带上来。
原来,李蒙申正在池州附近的江面上耀武扬威,接到贾思宜的通报后,不免大吃一惊。自停止劫掠后,保证长江水道的安全和畅通就成了长江水师的第一要务,现在史可法要在安庆锁江十日,岂是李蒙申所能忍?当即陷入狂怒之,恨不得将小小的安庆城轰个七零八落。
怒归怒,李蒙申好歹没有丧失理智,而是陷入两难之境,想挥师西进威胁安庆方面取消锁江之策,却又担心张拱薇趁机进入内湖;想堵住张拱薇,却又不能对安庆锁江之事视而不见。
想来想去,李蒙申令人通知贾思宜和郑梦帆,希望两人能进入安庆城,借长江水师之威,向史可法施压。
接到这个任务后,贾思宜身家老小都在大明,不敢彻底得罪官府,倒是郑梦帆乃海上汉子,天不怕地不怕,欣然前至巡抚衙门,求见史可法。
郑梦帆见到史可法,一番见礼后,朗声道:“草民乃贩夫走卒,平日间得算一本时间账,船上所载,尽为鲜货,耽搁一天,损失大圆上万,还请巡抚大人网开一面,放开长江航道。”
史可法哼了一声,面带不屑之色,回道:“安庆长江炮台新筑,正要往江试炮,为防止误伤,不得不锁江,还请郑老板稍安勿躁,十日之后,定然放开航道。”
郑梦帆淡淡道:“草民驻泊此地,业已一日,并未听闻有任何炮响;再说,草民适才进城时,见炮台基台初建,非十日功夫,难以筑成,还请巡抚大人以黎民生计为念,放我等过安庆。”
轻描淡写之下,郑梦帆指出了史可法口的不实之处,让史可法颇为恼怒,冷笑道:“本抚行事,还需要郑老板指点?”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多在海上讨生活,对火炮倒有一番研究。安庆江面,最宽之处不过两里,真要锁江,最适合火炮乃荆州所产霹雳炮,一刻钟能发射六十发以上,而红衣大炮一刻钟最多能发射五发,虽射程远,又怎么及得上霹雳炮?”
史可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鸷的双眼冰冷万分。
郑梦帆不管不顾,只管说道:“大人真要建炮台,可要加快进度了。红衣大炮没有炮台防护,根本不是霹雳炮对手,万一炮台筑成之前,就被霹雳炮摧毁,那就悔之晚矣!”
史可法大怒,愤然站起身来,手指郑梦帆道:“你这是威胁本抚吗?”
郑梦帆面不改色心不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