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椅子上,厉声大喝道:“擂鼓聚将!”
帐外一兵丁大声应和道:“诺!”
话音刚落,隆隆的令鼓声如同惊雷一般,骤然响起,将静谧的夜晚搅得支离破碎。
田玄大惊:“云叔……这却是为何?”
田楚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你的来意,不用你明说,我也知道。我田楚云自问问心无愧,凡事无不可对人言!”
“云叔,侄儿历经千辛万苦,方来投奔您老人家,为何您老人家对侄儿见疑至斯?”
田玄犹如受了百般委屈,大声叫屈道。
田楚云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一些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我?护送你过来的,是霹雳军兵丁,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应该先去了霹雳军吧?你又化名玄太初,搞得遮遮掩掩的,又有意地把名字取得这么近,就是想骗过凌肃和窦石温,让他们对我起疑心,我说得没错吧?”
田楚云一语道破田玄的用心,田玄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只是叫了一声;“云叔……”
田楚云接着说道:“到了军之后,你根本不避左右,就是为了扰乱军心,让上下将士皆怀疑我,对吧?端得好算计,以一降将,御两万狐疑之众,土崩瓦解,只在旦夕之间!说吧,这是不是史可法所谋?”
田玄站起身来,冷声道:“云叔既然已经看破,侄儿也不隐瞒。侄儿确实想不出此等丝丝合扣之计,史大人为人方正,也不屑于此等雕虫小技,此乃堵胤锡所谋。前段时间戏耍长江水师,也是堵胤锡的谋划。”
“云叔,我们田氏家族,与林纯鸿有不共戴天之仇。容美宣慰司自元至正年间开始,传承至今,约有三百多年,林纯鸿为了谋夺容美之地之民,悍然污蔑我等谋反,派兵攻灭我容美。侄儿之父,更是被林纯鸿所逼死,杀父、夺地、夺民,此等深仇大恨,非报不可!”
“侄儿在六年前,只身逃脱,人不人鬼不鬼,一直躲藏至今,侄儿心的恨,却是越来越深,这一辈子,只想手刃林纯鸿,报杀父、夺地、夺民之仇!”
田玄的话,显然戳了田楚云的痛处,田楚云浑身力气似乎被抽空,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这……”
田玄紧接着说道:“云叔,当初的确是先父对不住您老人家,让您老人家受了委屈。您老人家屈服于林纯鸿淫威,在他的麾下效力,侄儿不怪您。刘梦雄、田楚信力尽被擒,被迫投降,侄儿也不怪他们……”
“云叔,您现在掌握着东南行营,刘梦雄和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