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赶了出来。郑鸿逵脸sè灰败,垂手侍立,既不敢走开,又不敢敲门进入,模样煞是可怜。
郑鸿逵正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之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来。他回首一看,见是郑彩,压低声音埋怨道:“有你这样吓人的么?差点吓死我了。”
郑彩不接郑鸿逵的话,低声问道:“大帅执意要进攻热兰遮城?”
郑鸿逵叹了口气,黯然道:“是的,怎么劝都不听。”
郑彩也叹了口气,道:“我再进去劝劝大帅。”
郑彩正准备令侍卫通报,却看到施大瑄手捧着一卷舆图,兴冲冲而来。
施大瑄见郑鸿逵和郑彩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扬起手头的舆图,得意洋洋地说道:“热兰遮城的布防图!”
郑彩和郑鸿逵大惊,慌忙拉住施大瑄,道:“施老哥,我们有一事相求,还请借一步说话。”
说完,不由分说地将施大瑄拉到一边,郑彩低声道:“小弟就是想问问,施老哥认为攻取热兰遮的成功希望当有几成?”
施大瑄道:“就为这事?实不瞒老弟,我认为当在九成以上!热兰遮城两层甲板以上的战舰不过五艘,兵不满千,新近又丢了巴达维亚城,人心惶惶,士气低落,正是我辈出手之时。”
郑彩苦着脸道:“施老哥想过没有,要是万一在海上遇到风暴,如何是好?再说,热兰遮城乃铳城,其坚固程度比安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荷兰人负隅顽抗,舰队是退还是进?”
施大瑄大笑道:“前rì,我也是顾虑重重。不过犬子一言,让我茅塞顿开,觉得现在进攻热兰遮,胜算不少。”
郑鸿逵变了脸sè:“犬子?琅哥儿那小子?rǔ臭未干,胡言乱语几句,如何作数?”
施大瑄心里大为不满,作sè道:“琅哥儿自然是胡言乱语,难道他的老子也是胡言乱语?”
施大瑄的话棱角分明,让郑鸿逵和郑彩尴尬万分,不知如何接口。最终,郑彩讪讪道:“不知琅哥儿怎么说?”
施大瑄哼了一声,并不理会郑彩,转身就要走。郑彩和郑鸿逵哪里能放他走,赶紧拉住了他。三人正拉拉扯扯之间,忽然后面一人大声道:“琅哥儿说,风暴过后,至少十天之内不可能有风暴;热兰遮城虽如刺猬难以下手,撑死了派遣几千人围他个几个月,荷兰人必降无疑!”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郑芝龙,三人大惊,赶紧跪下行礼。
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