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彩但笑而不语,直到回到客栈,方才拉着郑鸿逵坐下来,将宽檐帽的里子拉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
郑鸿逵惊得目瞪口呆,手指着纸条说不出话来
郑彩将纸条读了好几遍,然后放在油灯上点燃,纸条瞬间窜出一团火苗,化成了灰烬
郑彩看着目瞪口呆的郑鸿逵,笑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郑鸿逵看着郑彩,就如看着恶魔一般,不停地重复道:“想不到……想不到……”
郑彩笑道:“想不到大帅把手伸到了荆州?算了,我先告诉你好消息吧五日前,热兰遮的荷兰人已经投降!”
“翱大帅是怎么攻破的?”
郑彩回道:“琅哥儿还真说对了,舰队连续作战十余日,并未遇到风暴大帅亲率舰队自鹿耳门登陆……”
郑鸿逵大惊,问道:“鹿耳门?那里暗礁密布,大帅如何通过鹿耳门的?”
“趁着涨潮呗!登陆之后艾围城七八日,荷兰人士气低落,在得到大帅放归乡里的承诺后,尽皆投降”郑彩回道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你还消大帅恶战十余日?”
郑鸿逵脸上表情丰富,不知是的,还是欣喜,足足沉默了半刻钟,方才小心地问道:“那坏消息是什么?”
郑彩将嘴凑近郑鸿逵的耳朵,压低嗓子,道:“葡萄牙果阿总督特使奥尔多抵达荆州了!随同奥尔多一起抵达荆州的,还有张兆!”
“葡萄牙人?张兆?”郑鸿逵张大了嘴巴,问道:“这两人到荆州,为何是坏消息?”
“据可靠消息,葡萄牙人欲与林纯鸿分享马六甲,一旦林纯鸿轻松地得到了马六甲,整个南洋几乎成了林纯鸿的内湖以前林纯鸿惧大帅与荷兰葡萄牙联手,倒也不敢把大帅怎么着,可是现在,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林纯鸿会不会先解决卧榻之侧呢?我看,这种可能性倒也七八成,难道林纯鸿一直晾着我等,就是想先与葡萄牙人达成协议,再一心一意地对付大帅?”
郑彩言语中,忧虑十足,把郑鸿逵说得胆战心惊,颤抖着说道:“如此一来,大事休矣!此事当立即通告大帅才是!”
郑彩摇头道:“不用了,奥尔多从广州来,估计大帅知道消息比我们还早如果大帅计划有变化,当在这几天通知我们,我们还是安心地等等看吧”
郑鸿逵苦着脸,叹道:“还想出兵共同讨伐葡萄牙人,以此作为筹码与林纯鸿讨价还价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