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既然是恶灵，那这些恶灵就应该是她的同类，小妮子怎么可以帮助敌人绞杀自己的同类？
“与其让它们这样像宠物一样圈养一辈子，我倒宁愿它们早点结束这糊涂的宿命。虽然恶灵死了意味着宿命的彻底终结，但是根据我记忆里领悟到的一些东西，它们死后还是有机会进入饿鬼道的，不仅是恶灵，阴世的灵魂也是一样。或许三千年之后，它们又将开始一场新的宿命呢？”
小妮子的语气很沉重，这是秦枫第一次在小妮子身上感受到这么沉重的气息。这个曾经执掌者一方虚宫的强大存在，在经历了一场陨灭之后无疑是感悟到了许多新的东西。这不，她的见解已经超越了常人的理解范围，不管宿命是否真的存在，光是小妮子的态度就足以让秦枫感到震惊，恐怕也会让整个虚空世界为之无法接受。
小妮子仿佛没有注意到秦枫和其他人的表情，自顾说道：“好好利用它们，虽然这么做有些残忍，但我想它们也不愿意这样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能够进化的恶灵从一出世就有明显的特征，很显然，它们是没有这些特征的。”
也就是说，不管这些恶灵继续在虚空世界呆多长时间，它们都只能成为虚空世界的炮灰。与其一辈子被圈养，一辈子得不到自由甚至是连自主意识都没有，倒不如彻底结束这场宿命。
秦枫忽然觉得恶灵有些可怜，它们在成为恶灵之前就已经饱受执念的摧残，变成恶灵之后还要遭受这种待遇，不得不说，就算秦枫心里很抵触恶灵，但也不妨碍他对这些恶灵产生同情。
更重要的是，这些恶灵在被执念完全吞噬意识之前，它们更是可怜的存在。它们的执念大多来自不甘，而这些不甘又有许许多多种原因在其中。秦枫自己就是被勾魂使者带到流魂区的，如果勾魂使者一直不出现，他也会因为自身的执念发狂而导致心智彻底迷失，然后变成恶灵中的一员。
如果他的运气够好，他或许可以在成为恶灵之后觉醒虚空之剑，也就是类似于阴世的魂剑，然后再虚空世界闯出一片天地。当然，这都是一种假设，因为秦枫自身是不可能变成恶灵的。
如果真像小妮子说的那样，死亡对于这些恶灵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的话，秦枫很乐意替这些恶灵完成解脱。因为他当过废人，也当过罪人，知道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有多么煎熬。更可怕的是，这些恶灵比他更惨，毕竟这些恶灵连自己的灵魂意识都没有。
“我们该怎么做？”秦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心情的同时，秦枫也让自己变得更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