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弄了两下，楼梯就响了，伴随着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年华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余笙在梳头，忙跨进来，把梳子夺了过去，“我来。”
余笙等着，发现这次他的动作明显熟练了很多，而且还弄了些花样，不再是单调的马尾了。
想了想，余笙问道：“你跟谁学的？”
“嗯？”年华正看着镜子里的余笙，听到她问，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噢，你说梳头吗？我有空的时候会练习，以后只要我在，这个工作就由我来。”
“练习？你有时间吗？”余笙可是听他说过，平时很忙的，写信都是抽空的，哪有时间弄这个？
年华抬起胳膊，本来想揉揉她头发，看了眼刚刚弄好的造型，改变了主意，手往下，揉了揉她的脸，“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只要我想，就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他在心里想着，下次不能弄这个复杂的发型了，都没办法揉她顺滑的头发了。
透过镜子，余笙看到年华因为抬起手臂，衣袖滑落，露出了手腕，手腕上，一抹红艳很是醒目。
余笙急忙转身，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条手链他居然还戴着！比起刚送给他的时候，颜色略微淡了些，但是还没有达到十几年后那么严重。
“你怎么还戴着啊？都过时了，扔了吧。”想着他戴着这条手链，直到自己忘了他都没有摘下，哪怕变得那么丑都没有拿下去，余笙心里就酸酸的。
“没事。”年华也看了看手链，没有在意。
“可是，你们那里让佩戴饰物吗？不会被发现吗？”余笙还记得那个梦，因为这条手链，可是惹了不少麻烦。
年华眸子里的光闪了闪，顺势握住她白嫩的小手，自从她跟家里闹翻以后，这手比以前嫩滑多了，刚见面的时候，能看出是经常干活的，很让人心疼。
“在学校我会摘下来保存好，回家才会戴，你别为我担心。”
“嗯，那就好，可千万别为了不值得东西受苦。”再多的，她也不能多说了。
年华倾身过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遵命，我的小可爱。”
余笙笑了，很开心的笑，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谁说他闷的？她要收回这句话，他不闷，只是分对谁。
初一是没有串亲戚的，大部分都是初二以后才会走亲访友拜年，所以初一这天，大家都留在家里，该干什么干什么。
比如，老爷子跟两个儿子下棋，妯娌三个加上年朗，四个人凑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