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判衙门刚刚下班回府,却听到许风来报,说刘震霄来访。
刘震霄来访?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还真是怕得晚上都睡不着要来求一剂安眠药?
当然知道这是胡思乱想,上官在家门口怎么能不理不睬,他自己却在内院中?故而石斌并未再耽搁一会,也直接来个‘倒履相迎’,一边走还一边佩服自己的聪明。
见石斌这样出来迎接,刘震霄哪里能不明白他是在演戏,不过他也得跟着演,一个劲的说石斌老弟太客气。
戏演完了就进入正题,到了书房之中,石斌给刘震霄泡了壶碧螺春并问起了他的来意。
这次轮到刘震霄支支吾吾起来,半天没把事情说明白,只是模糊的听出了有什么地方不安宁要剿匪了,估计是来求助的。
石斌当然不会那么嫩了,只是装作没听懂,打起了太极拳。
见石斌打死都不先开口询问,刘震霄别无他法,只能清清楚楚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鼎州发生了农民起义,鼎州知府程昌寓向他发来公函求助。
而刘震霄手下正好就有石斌这么一员虎将,不用他用谁?
不过让石斌感到疑惑的则是:自己刚刚和他翻脸,他如何又能厚着脸皮前来求助?
事若反常必有妖,石斌听完刘震霄这为国为民的一通夫子大义,他强调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来,很严肃的说道:“刘大人,您这不是害我吗?下官虽然小有功勋,但那时我是武将而且手中持有军令了;如今是文臣,手中不过几营毫无战力的乌合之众,何况又无军令,若是有心人给捅上去那可是谋反诛九族的大罪,虽然你我稍有不快,也不必如此对我吧····”
石斌这话说得是无懈可击,让刘震霄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毫无效果。
看着刘震霄面如苦瓜,石斌知道自己装傻装对了,仍旧不管那么多,只是一个劲的说不敢作死,弄个擅自调兵。
似乎心中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刘震霄终于开口说道:“贤弟,我与鼎州知府一起做了些小买卖,如今他遭了难,大哥我不能救。”
小买卖?不能不救?一听,石斌便明白了,原来是狼狈为奸干什么坏事,刘震霄不过是害怕程昌寓被俘,不慎将这些东西给抖了出来而已。
“救援其实不难,关键还是那军令啊。”石斌翻来覆去还是咬着这军令不放,实际就是要刘震霄把底子全说出来,否则绝不伸手相助。
刘震霄心中已经将石斌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暗想:你岳父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