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文德还是不肯说实话,石斌冷哼一声,“吕兄,我尊你为兄长,为何一再诓骗于我?那郑清之知道我石斌言而有信,只要愿意和解就不再计较。但你为他找的这个理由实在太差,我是绝不会相信的!若是吕兄再不说实话,我就只好失礼离开了。”
“且慢!”吕文德对着石斌的背影说道,“也罢,石兄弟还真厉害,我就告诉你缘由。郑宰辅这次被皇帝申斥,丁大全伙联合几个奸佞臣子趁机落井下石。老兄知道你和贾大人都与他有很深的嫌隙,但他还是忠心为国的···”
原来如此,石斌心中暗笑。这郑清之居然被之前的同党丁大全给捅了一刀,看来是怕自己与贾似道一起落井下石,让他万劫不复。
虽然想清楚了这些,但石斌也只是止住脚步并未转身回来,“吕兄,郑宰辅之前诬陷我与我岳丈之时似乎并未考虑过有人会对我们落井下石。如今他出事了,却想我们不落井下石,天下间似乎没这样的道理。何况他儿子其实不光走私食盐,还卖官鬻爵,我只说了贩私盐这一条小罪,应该已经是非常仁厚了。”
石斌既然不走还肯再说话,吕文德就开口道:“石兄弟向来仁厚这个众所周知。你就先过来坐下,万事好商量。你若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就是,大哥一定帮你转达到郑宰辅那,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兄弟暂时没有什么要求,不过想首先听听郑宰辅愿意给我什么。”石斌笑眯眯的说,“我可不信郑宰辅之前没告诉吕兄他愿意出的是什么。”
“哎,好吧。郑宰辅说等这场风波一过他愿意奏请皇上免除你荆湖南路两年的一切赋税。”吕文德闻言沮丧的叹了口气说道。
“就这么点?郑清之他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可记得荆湖南路两年的赋税大概是十四万两银子。他之前硬生生将我十几万两银子抢走,再用两年的赋税还回来,当我是傻子吗!”
“兄弟,郑大人虽然贵为宰辅但其实也就那么点权。你已经是一路安抚使,除了免些赋税他也给不了你多少了啊。”吕文德略带无奈的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吕兄,我绝无针对你之意,但他郑清之若是就这么点诚意,休怪我真的落井下石!”石斌狠狠的说道。
“郑宰辅还说以后只要是三千以下兵马调动他绝不干涉,任你来去,粮草可以向沿途州县调取。”看了看石斌明显还不满意的样子,吕文德迟疑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五年,最多五年,他免了你荆湖南路的所有赋税!并保你兼任荆南转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