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种心理测试而已,我想看看乌力罕将军对此的理解和反应。”石斌毫不在意的笑着说。
哪里会信石斌这些鬼话?乌力罕一边将元人和宋人的用具分开摆好,一边指责石斌做得过分还一边警告石斌若有下次就要石斌人头落地。
“乌力罕将军,鄙人实在是没有料到你对元宋之间的融合居然有这么大反感,实在是让我失望。”说到此处,石斌还假意叹了口气,只道空欢喜一场。
当然明白这‘空欢喜一场’指的是什么,乌力罕也不想石斌就这么离开,他还没听够石斌的‘心理学’。于是在收拾好用具之后立刻道起歉来,表示他这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石斌问道。
“石先生勿怪,乌力罕确实是无奈。若是我讨厌宋人文化又如何会经常找学者来给我讲学?”
“不知道乌力罕将军能否告知我你的无奈在哪里?或许鄙人能帮你解决,即使无法实际解决或许能帮助将军用正确的态度应对。”石斌在‘谆谆诱导’。
早就受不了这种压抑,学习其实就是乌力罕转移重大压力造成的抑郁的一种方式。如今他又的确喜欢这‘心理学’而且还和石斌聊得来,终于放下了防备说出了自己的一个秘密。
原来元人也给守将安插了暗桩负责监视他们,乌力罕这个庶出又颇有能力的家伙据他所说应该不止一个人监视他。有些应该还是家主派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利用他的失误彻底铲除他这个潜在的威胁。
石斌这个对政治其实并不敏感的人有些不太理解那些家主为何对分明不再有威胁的人还要下杀手,就是撤了他们的官职让他们当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富家翁不也挺好?
从石斌的反应看出了他困惑,这让乌力罕更加相信石斌只是一个学者,绝非宋人的间谍。乌力罕苦笑道:“石先生,也许我不能名正言顺的接任家主却能被其他人扶植成对抗家主的傀儡。”
这回石斌算是彻底明白了乌力罕为何如此焦躁不安,经常无故鞭打士卒,原来是如此压力山大。这可让石斌心花怒放,乌力罕居然到了随时可能被家主弄死的地步,那争取他的投诚比想象的还要容易了。
还没想好通过什么来诱导出乌力罕更加明确的态度,帐外就却传来了一些让人厌恶的争吵。乌力罕听后自然出账处理,石斌则窝在帐内偷看。
一个奇特的现象映入眼帘:乌力罕和一个百夫长穿着的人在平和的交谈,看上去那百夫长似乎还更加高傲,完全不像一个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