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她只觉得连日的忐忑都成了空。
这幅模样,她要怎么去花朝节的诗会?
这副模样,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谁会喜欢她?
难道她就真的只能嫁给那财主,而后匆匆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吗?
站在河岸边的始作俑者指着她笑闹了一通后,便道了声“晦气”,转身便走。
少女穿着湿透的裙子,看着自己占满污泥的双手发呆。
能更换的衣裳是没有的,烤火的炉子当然也是没有的,更别说能帮她上去的随从,她连个丫鬟都没有。
站在这里,像个笑话。
上岸,她这幅狼狈模样就要被所有人看见。
到时候,想必主母又要以失节为由,再次作践自己吧?
她转头看向河的中央,那里,应该很深吧?
是不是放弃挣扎,就这么将自己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时候她倒是学过几次凫水,这么久了,应该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