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嘴角抿着一抹嘲讽,听陈春花解释今天的一切都是误会。
她磕磕巴巴求饶了半天,楠骄阳想着自己刚回来,要是现在就把陈春花开了,家里短时间内也招不来人。
又听她说家里有人卧病在床才会急着借用司机,就姑且将这事儿放下。
楠骄阳很怕如果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女儿两个人,就会太过尴尬。
陈春花很久没下过厨了,炒的菜不是糊了就是咸了,楠骄阳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对付一下。
颜如玉却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的十分认真。
楠骄阳一时间产生了一种自己口味很刁钻的错觉。
可她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也没法逼自己将就,只好无奈的放下了筷子:“我去睡会儿,倒时差。”
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楠骄阳很久没有盖过这种带着湿气的被子了。
她索性打开暖气片把被子放上去,自己到客厅里去坐坐。
没想到楠楠也在。
她正认认真真的把今天带回来的蔬菜往冰箱里放。
楠骄阳一阵无语的看了眼紧闭的保姆房——这不应该是陈阿姨该做的事情吗?
直到颜如玉把最后一样东西摆放好,楠骄阳才走了出来。
母女俩一个对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楠骄阳问:“陈阿姨……最近怎么样?”
颜如玉语气淡淡的说:“还行,和以前一样。”
她又问:“以前你不是说对她不满意吗?”
颜如玉头也不抬,盯着桌面,完美的演绎了一个不想和家长交谈的叛逆期少女。
“我说了,你信吗?”
后半夜楠骄阳都一直在想当时颜如玉的神情和语气。
她信吗?信了吗?
没有的,每回女儿和她抱怨保姆做事不好的时候,她都觉得女儿在没事找事挑别人的刺。
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只让她“多找找自己的问题”。
可是保姆向她报告女儿行为不端的时候,她却没有怀疑。
她为什么会宁愿相信外人也不信自己的女儿呢?
她很想对身前的女儿说点什么,可是强势惯了的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楠骄阳还在纠结着,颜如玉已经站起身来。
“我去睡了。”
调节亲子关系要慢慢来,楠骄阳现在的表现多数是因为愧疚。
吴依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