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给遏制住了。
年级主任满脸僵硬,怨念地看了他们这边一眼,说:“晁朕同学,你先回去吧。”
老郑看着男生离开,语气愤愤:“还嫌不够丢脸?”
晏安落座有一会儿,陈嘉妮才苦着张脸进来。她把满腔怒气委屈化作了揣在晏安桌子上的脚。
“嘶!”
晏安捂住了手肘,那里刚刚被在夹缝里被狠狠挤了一下,钻心地疼。
“你怎么这么卑鄙!”陈嘉妮的怒意混杂着一声幽暗的:“你干嘛。”
旁边的大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这会儿全身笼罩着一团黑雾。哪怕脑袋上顶着谐星般的头发还是没削弱掉身上满溢的杀气。
陈嘉妮顿了顿,在周围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梗着脖子道:“跟你无关。”
祝彧把自己本就杂乱的头发彻底搓成了鸡窝,自言自语:“我昨晚一宿没睡。”
陈嘉妮很刚,非常刚,在老洪威武身躯的阴影下依然在说:“教室是给你睡觉的地方吗?”
“教室是给你撒泼的地方吗?”祝彧反问,声音倒是听不出半点情绪。“说说,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陈嘉妮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张嘴话没出口倒是泄露了一地的哽咽。她把说给老郑的话又说了一遍。周围听着的人脸色都很怪异,只有卓琳满腹真诚道:“你现在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吗?”
陈嘉妮哭得愈发动情。
“农夫与蛇的故事知道吗?你把蛇捂暖了,蛇回头就要咬你。”卓琳拍着陈嘉妮的肩,以过来人的语气说:“下次学聪明点,别随便挥霍你的同情心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老道理。”
“你说……”祝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难以理解陈嘉妮的话。“她逼着你抄她的试卷?”
“你那么善良呢。”晏安受到了来自他同桌的打量,“你怎么不逼我?”
他从抽屉里抽出试卷,语气无辜:“我才考16分。回家准得挨骂。”
陈嘉妮被晾在原地半晌,终于是意识到自己现目前的处境。她用力跺着脚,狠狠表达自己的心情。祝彧急忙握住桌角两端,认真道:“别把我桌子震倒了。”
老洪搭腔,“你以为自己是身轻如燕的小姑娘呢,你没看这地板都在抖?”
陈嘉妮挥手把晏安的笔袋摔在地上,并用脚狠踩了几脚。当即就有墨水渗出来。
“你不就是个孤儿,你得意什么?你看除了我在这个班里还有谁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