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晏安。
面前的车子已经开走,出租车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要去哪?”
司机问到第三遍,祝彧才像是下了决定一般缓慢开口:“村尾网吧!”
七份合同整齐地放在晏安手里,她需要拼了命地克制,才能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她之前委托韩金荣在湖滨小区给她买的房子,如今被世界著名游乐公司购买并准备拆除。每一套房子,都比她当时的购入价涨了非常多倍。
韩金荣一口一个“小富婆”喊得她飘飘然,仿佛灵魂就要脱离身体飞到彩虹上去。
不算她之前的钱,现在手里的这笔拆迁款实在值得韩金荣一句“小富婆”。
“现在打算怎么办?”韩金荣问她:“存起来收利息过生活?”
晏安强掩笑意,故作谦虚道:“这次实在是运气好。看来是我母亲在天上保佑我。“
韩金荣眼睛一暗,跟她说:“我弟弟下个月要出来了。”
这么快?
晏安克制着,生生忍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她勉强笑了笑,说了句:“是吗。”
“申请了保释。因为之前你特别配合,所以……”
“别这样说,我也从你这里得到了很多。”
说起来她也实在没有良心,她母亲车祸后,她确实没有想过让肇事者血债血偿绳之以法什么的问题,她盘算得更多的,还是怎么用筹码跟人谈条件让自己获得更多。
现在想想,她甚至没有恨过那个肇事者,韩金荣的弟弟。
她母亲的悲剧从认识晏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终究会走向什么样一个结局,是作为她丈夫的晏粱一开始就给她写好了的。晏粱给她画了一个圈,她始终都走不出去,做什么都是徒劳。所以她因为终年的心情抑郁和过度劳累得了病,因为没钱医治每天饱受病痛折磨。验尸的人当时跟她说,她母亲离开的很快,几乎没受什么折磨。这样想,晏安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我打算在X市弄个高档酒庄,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丢点钱进来,以后也能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酒庄吗?”韩金荣的话把晏安从压抑的氛围中拉扯回来,她问:“已经确定了吗?”
“嗯,所有前期都完成了。我一艺术家朋友给取了个名字叫‘丛观’。”
“‘丛观’吗?”
这名字过分耳熟,印象里是在哪里听到过。
“我能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