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车发动起来,怎么开上了路,怎么遇到的蒋柏姐和肖葵哥,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晏安强装镇定,问:“你不是看了卷宗?上面应该写得很清楚。”
“嗯。”晁朕的回答让晏安没法确定他对她回答的取信度,她脑子飞速转动,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很好奇。”晁朕看向她,说:“完全没学过车的人,或许能凭感觉找到油门刹车,或许会打方向盘,但可能不知道手刹要在哪里拉起,离合器要怎么踩才能让车发动起来。”晁朕看向她,问:“当时车子没有拉手刹吗?”
“有吗?”晏安歪了歪头,说:“我忘了。”
“你第一次见到我,在老校区的二楼,为什么害怕?”
这怎么突然开始翻旧账?晏安避着他的眼神,低声说:“我藏了烟在那里害怕被你发现。”
晁朕扭头看她,和她相距不过一颗苹果距离的女孩儿是如此熟悉但又陌生。她似乎完全长成了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样子,除了眼睛鼻子嘴还在应该在的位置外,其他什么都变了。
晁朕看着十多米外川流不息的车流,看着为了上班忙忙碌碌的人群,看着早点摊升起的一渺白烟,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晏安时的情景。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知道……”晁朕看着被露水打湿的绿荫慢慢开口:“我对电影这种艺术本身很感兴趣。”
这已经不是很感兴趣的事情了,晏安想。晁朕这个人几乎不太会表现出自己的喜好,相比较下来,他对于他口中所谓的电影艺术算是沉迷了,就这一点来说,两辈子都没变过。
晏安已经从他的语气中猜到了他要跟她说什么。她早就知道他会投身于电影事业,成为磅礴宇宙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晏安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她第一次听到晁朕去拍电影是在他转学之后的事情,那时候是高二末尾高三即将开学的时候,她听说这事后没多久就看到了他悬挂在CBD的巨幅时装广告。再然后,在晏安忙于高考的时候他拍得电影上映,等她高考结束,就听说那部电影助他一举拿下了当年“荆枝奖”的最佳新人和最佳男主角两项大奖。
此后,风光无限,直至晏安死前,他已经是华语影坛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男演员之一。
所以陈舜才会在欠了赌债走投无路的时候一直逼迫她去跟晁朕借钱,那时候的他已经是全球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年轻艺术家。
“我可能……对电影的兴趣不仅是局限在荧幕之外。”晁朕很迷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