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肩膀的人愣了愣,然后温柔地把她放倒在床上。晏安拉住了她的袖子,说:“妈,你今天可以陪着我吗?你可以不要离开吗?”
脸被摸了摸,更温柔的声音响起,说:“好,哪都不去,陪着你。”
晁朕换鞋的时候,蒋松过来倚在了门沿上,问:“昨晚突然烧到40度,会不会影响到神经?要不赶紧联系医院,我有朋友是神经外科的专家,神经内科我也认识人。”
“怎么了?”晁朕有点理解不了她这番话的意思。
“刚才我给她喂水,她喊我妈来着。”
晁朕脱鞋的动作一滞,垂着头,说:“祝贺你,白捡一女儿。”
“才不是那么高兴的事。她好像把我当她亲妈了,一直问我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陪着她?”说着,蒋松倒是抹了抹眼睛,说:“平时看着挺大方乐观一姑娘,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说些心里话。”
晁朕终于把鞋换好了,从她身边经过,说:“她从来没跟我聊过这些。”
“肯定不会跟你说。谁没事把自己伤疤露出来给别人看?何况小女孩儿本来就要自尊要面子。”
晁朕往楼梯上走,走一半突然停住步子,他自上面看向蒋松,说:“那事……你别在她面前提,就当没听见。”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感觉脸上有微风拂过,耳朵里能听见翻书的声音。晏安睁开眼,屋子里还是昏暗,但一旁的角落亮着一盏暗黄的灯,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坐在那里翻书。
她一动,那边就回了头。
“醒了。”
“这是怎么了?”
“昨夜两点左右突然发烧,体温计显示有四十度。”
晏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胶布还黏在上面,看样子之前的事不是做梦。
“我打针了吗?”
“医生来过。”
晏安自己杵着身子起身,抱着脑袋靠在墙上,半晌,问:“你之前是不是说去学校给我请假了?你妈妈是不是来过?”
“她昨晚和来得医生在一起在打牌,我打了电话过去,她就一起来了。”
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晏安只模模糊糊记得个大概,其中有些事有些对话是她刻意去规避的。她问:“你昨晚没回自己的房间吗?”
不然怎么知道她半夜突然发烧的事情。
“小姐。”晁朕拿了药过来,说:“你睁眼看看,这里才是我的房间。”
晚饭是蒋女士给煮得清粥,晏安一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