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祝彧就觉得不对劲了,十分地不对劲。
一局游戏结束,祝彧还是散漫地看着前方,他突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他要怎么办呢?
弹幕和聊天框在这会儿的所有言语质问他都不想理会了。他匆匆道了声今日直播结束,就关了电脑。
“你怎么了?”晏安问他。
要是之前,这句“关你什么事”一定会脱口而出,然而现在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我去洗手间……洗……洗把脸。”
晏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仓皇而逃。
仓皇而逃?晏安难以想象自己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祝彧的状态。难道是因为刚才被她撞见他一连死好多次的尴尬,这会儿小孩儿面上抹不开了?
晏安敲了敲浴室的门,说:“打游戏跟考试一样嘛,总有发挥不好的时候,你好好调整心态,我走了。”
祝彧把整张脸沉在面盆中,隔着冰冰凉的水,他隐约听到了晏安说得话,也隐约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什么?她说得什么?
她懂什么?
她什么都不懂。
晏安一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就看到了晁朕的车子,不仅如此,还看到晁同学就规矩地坐在车子前盖上。
不是给祝彧打电话的时候才说出门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晏安走过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说:“你给我道歉。”
“我道歉,对不起。”
意外地爽快倒真是出乎了晏安的意料。她抬头,问:“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晁朕伸手把她脑袋上的帽檐扒下,给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说:“怕你生气。”
“你还怕我生气呢,你平时可没少气我。”
“怕你真生气。”
“我真生气还能怎么样呢?我又不可能打你一顿。”
晁朕突然伸手来抱她,说:“怕你不要我。”
晏安堂皇又呆愣地被他搂到怀里,听他贴着自己的耳畔在说:“以后真生气了就发脾气,我听着,别再自己跑走了。”
晏安委委屈屈地呢喃,说:“我能跑哪去呢?”
“你可以一个人生活,甚至活得很好,但我不行。”
“你没试怎么知道不行?”
晁朕把她又箍得紧了一些,好半晌,晏安才听一声混合着叹气的低语轻轻响在耳边。
“我试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