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导演问你为什么没让风筝飞起来?”晁朕开口说。
王浅棠把风筝往身后藏,说:“大概是风的缘故。”
晁朕没翻译这话,只是朝她伸出手。王浅棠把风筝递给他,晁朕转着角度随意看了几眼后便还给了她。
“怎么了?有问题吗?”她问。
“你觉得西瓜长在树上,苹果埋在土里,草莓结在深海吗?”
王浅棠愕然道:“当然不会。”
“所以正常情况下,这只风筝永远不可能飞起来。”
“为什么?”王浅棠把自己精心制作的风筝拿出来仔细看了好几眼,说:“网上明明是这么说的,我也是这么照做的。”
“教程教人做风筝要用筷子当骨干吗?”
王浅棠抿了抿嘴,小声说:“不都一样是木头。”
晁朕听到了,瞥了眼导演放在一边的拐杖,说:“这也是木头。”
王浅棠抱着她的风筝,说:“天气预报说最近这段日子里只有今天会刮东南风,我以为能放起来。”
晁朕没说话,只跟导演借了瑞士军刀,把一次性筷子小心地片成薄薄几片,找了张宣传纸随意粘上去后再把王浅棠的线轴接上。一只比王浅棠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风筝出现在她手里。她也不过牵着它走了几步,就感觉这只风筝在半空中晃荡。及时的东南风穿堂而过,王浅棠把指尖的线轻轻一松,再抬头,这只风筝已经变成了天际渺小的一点。
一天的拍摄结束。晁朕刚把外套穿上,A
ie就捧着保温壶过来。
“拿走。”
“拿走是可以,回头晏安问起来。”
晁朕低头拉拉链并未看她,只说:“我已经喝过。”
走出几步,见照明灯下最黑暗的地方站着王浅棠,手里拿着白日那只风筝在看他。
“你能给它签个名吗?”
也不等他回答,签字的笔就递了过来。
“只签字的话好像有点无聊,你能写句话吗?”
晁朕没犹豫地,提笔写了句“安安天天开心。”
王浅棠蹦跶着捧着风筝往回走,她的经纪人兼表姐站在路边等她,看见她,说:“签个字而已,什么时候没机会?非得这么冷的天气去等他?看样子是给你签了?看看你的出息,他是艺人你不是吗?这么高兴干什么?看看他给你写了什么?安安天天开心?难怪你这么开心呢死丫头。不过,他怎么知道你小名叫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