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打扮?我说你怎么又来了?”祝彧仰靠在墙上,烦躁地开口。
昨晚临时被蒋女士通知,让她今早出面去见证一个合同的签订,并特别嘱咐要她端出晁家的气派和威严。所以晏安一大早就起床打扮,努力地想要通过化妆来装出一副不近人情生人勿进的威严模样。可实际上她去那也就是坐着,让那份合约在她的注视下成功签署。
她自己也不想打扮成这样的。脸上像是涂了几斤白面粉,稍微大一点的表情全都不敢做,就怕一咧嘴能抖落一地的粉。
其实祝彧昨天的态度一摆出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现在过来,原本也只想托人把手里的东西转交给他。哪就知道唯一有联系方式的曲哥完全联系不上,安保也不是昨天打过照面的那位。好在他们队长突然从外头回来碰见她。
现在想想,她把妆化成这样,自己面对镜子都得发愣半晌想想这是谁,也难为他们队长能一眼认出她。
“有事吗?”
晏安当时看见这位真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说着联系不上曲哥,拜托对方能帮她把东西转达。当时这位确实也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但随即也帮她推开了面前的玻璃门。说:“上去说。”
所以和这位走出电梯间,才看见了眼前混乱荒唐的一幕。
“你钱呢?这顿饭贵是贵,但也没到你负担不起的地步吧?”晏安努力克制着表情,说:“你初来乍到,人情来往这种事情,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干嘛非闹到不好收场的地步?”
“我自己会处理。”
“那是你们队长人好,否则今天这场面你怎么收场?”晏安叹气,把一直握在手心里的卡又给他塞过去,说:“我也懒得问你的钱去哪了,反正这钱你拿着。”
见祝彧只环着手,晏安只能补充,“只是我自己的钱,就当我借你的,收利息,成吗?”说着,就把卡给他塞到了衣兜里。
“还有!”晏安把手里提着的纸袋给他递过去,说:“过两天就开学,我得回去了。你……照顾好你自己。”
祝彧往纸袋里瞥了一眼,见有几个纸盒子在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走了,你去吃饭吧。”晏安冲着屋里看了一眼,说:“别和人起冲突,你势单力薄容易吃亏。”
见祝彧还是不说话,晏安只能说:“但有人要是刻意为难你也别怕,我现在……算了,要真有什么事你记得找我,我多少总能帮得上忙。”
透过旁边干净的落地窗,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