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来钟,袁磴被胃部一阵阵收缩的感觉弄醒。他在黑暗中睁开眼,耳边都是室友的呼噜声。为了今天的演唱会,他用来裹腹的东西都是高热量高能量的食物,真正能充饥的东西却没什么。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袁磴还是小心出了卧室。
这要不找点东西充饥,这个难得能睡好觉的夜晚就算废了。
出了卧室后,袁磴看了一眼两边的监控。他知道晚上他们集体入睡之后这些监控摄像头还会有几个在运作拍一些空镜,但导演监控室应该是没人了,这会儿想叫人给他找点吃的也是难事。
看来只能自己去翻翻厨房和冰箱看。
从楼梯上下去,袁磴耳边一直听见不属于这个蝉鸣夏夜的窸窸窣窣声。仔细听,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牙的声音。好像不对,这房子里的一条狗两只猫都在二楼睡觉打呼噜。
那现在在一楼发出动静的是什么?
老鼠?野耗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袁磴抹了一下自己手背竖起来的汗毛,拿起了靠墙放着的电蚊拍,放轻脚步一点点往下走。
去到一楼,唯一的亮光来自游戏厅,袁磴又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三点。
所以这是夜猫子出没还是小偷入宅?还是哪个糊涂蛋上楼忘关灯?
袁磴垫着脚小心地靠近,一眼看过去,游戏厅确实一个人影没有。他正松了口气的同时,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在前头很近的地方响起。他深吸一口气,问:“谁!”
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从沙发后面支棱了出来,看见他,说了句:“大晚上你干嘛,走路为什么没声音?”
袁磴一直绷紧的神经完全松懈下去,他问:“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
晏安举起手里的食品包装袋给他看,说:“我饿了下来吃饼干。”
袁磴大步往前走,顺手把电蚊拍扔到了另外一张沙发上,他说:“给我也来点。”
晏安把袋子拿在手里晃荡给他听,说:“没了。”
袁磴脚步顿住,恼怒地抢过了她手里的袋子,看了看又晃了晃,问:“你是猪吗?这么一大包饼干就一片都没有了?”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晏安把袋子抢回去,说:“我爱吃多少吃多少!你管得着吗?”
袁磴整个人瘫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问:“厨房里有吃的吗?”
“没有,今天只做了带去给你们的饭,我们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的。”
“当真一点没有?”袁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