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来了。我当时还以为我给忘了,直到我回去翻了翻信息。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在打人家的主意?”
“你不累吗?”
“我累什么?我一会儿一定要告诉阿葵!我就说晏安这女孩子不错吧,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把她介绍给你,你上哪认识这么好的女孩子去?”
“你是真的烦……”
门一关晏安就睁开了眼。
事情好像发展到了她没意料到的地步。她刚才装睡只是为了能在他家多赖一会儿最好赖到晚上,没想到一赖赖到人家主人床上来了。
闭着眼睛的时候,这屋子里只充斥着晁朕的香水味,纸墨味,还有沉厚优雅的木料味。
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向周围扫了扫,几乎和上辈子一样没什么改变的布置。整面墙的书架整面墙的书,书架最顶层藏在阴影里的奖杯,靠近床边的留声机,黑胶唱片机,音响,正对着床的投影仪。
晏安侧了侧身,看见了晁朕放在床边的几本书,全是电影相关,有晦涩的专业知识书也有世界知名导演制片的自传。
这人是真的喜欢艺术,难怪后来成为了电影从业者。
晏安无声地笑了笑,想谁能猜到平时自持端庄不苟言笑,被大家认为缺乏同理心和基本情感感知力的晁同学以后会去拍戏成为大影帝呢?
人生真是处处不寻常。
屋外有沉稳但清晰的脚步声响起,晏安赶忙闭上眼。
房门打开又合上,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皮有沉重的压力,晏安勉力克制着呼吸以求装得像模像样些。藏在被子里的手被拉了出来,袖子被撩开,接着是缠着的纱布,被一层层剥开。
干嘛呢这是!
给她剥开了还能给她裹上吗?她可不想一会儿从这出去还得往医院跑一趟。好在,剥她纱布的人可能只是想看看,随后又给她裹了回去。
“醒了?”
装睡都不能装吗?
晏安疲倦地把眼睛睁开,假装刚醒,视线在昏沉环境里适应了一会儿才和眼前的人对上。
“把你弄醒了?”
看来不是一早就发现的。
晏安没说话。
“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
“说姚雪津有多过分,常雨霏有多过分,她们有多讨厌。”
“说了又能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的你就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