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上下红雨了。
“怎么了吗?”她摊手。
“不检查衣服什么的都还整齐吗?”
晏安随手抓了本书翻过身,夸张道:“求之不得,你赶紧做点什么,我立马去找你爸妈哭,让你娶我!我早日嫁进豪门当少奶奶,以后撞见常雨霏就拿眼白看她。”
书才打开扉页,后背就是一凉,接着一只明显比她体温低上很多的手抚了上来。
电流从脚趾窜到耳朵后,晏安慌张地回身,把手里的书扬了起来。
身后的人鄙夷地看着她,不屑道:“接着装阿。”
要不是看这书装帧地实在漂亮,她就能把这书砸在他脑袋上。看着人走出房间消失在眼前,晏安立马找了个姿势把床头灯调亮翻看起手里的书。反正今天的计划是全打乱了,不如就给自己一天时间看看书看看电影,别说,晁朕这人懂享受又会享受,给自己准备得都是最好的。
书翻过一半,房门被敲响,外头的人喊她吃饭。
“不吃。”
这声音任性得都想让晏安甩给自己一巴掌。门打开,一个几乎要有门高的身影杵在那给足人压迫感。
“我不饿。”她哼唧道。
“蒋柏来了。”
晏安愣了半秒钟,差点从床上滚下去。索性这房间自带卫生间,能让她把自己收拾整齐再出去。
“我一会儿见到她说什么啊?”她抿着嘴,要哭不哭:“你要是跟我说她要过来我肯定一早就走了。”
靠在门梁上的人从镜子里看她,不说话。
“要不你跟她说我还没醒?或者说我病了?她那么忙,应该不会呆很长时间吧?”
“不好说。”
晏安把牙刷放回去,抹掉了唇边的牙膏沫,趴在了他家窗边往下看了看,说:“也不是很高,要不你借我身方便的衣服我从这里翻出去?“
目测了一下,真的可以。晏安仓促回头,只听脑袋砰地一下,撞到了什么。
深色的运动外套,独特的香水味。
“你这人怎么走路……”
没声?
额前的头发全部被拨到脑后,她呼出的带有薄荷香味的呼吸被碰触然后反弹回来,温软绵密不知道是谁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她甚至能感觉有浓密的睫毛戳在她的眼睑上。
晏安努力把视线聚焦,见晁朕在很近很近的距离看她,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侵略性。和他这人平时给人的观感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