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皱着眉看面前的人。
怎么又是这个瘟神?他不是在楼下玩水?
晏安看他,见他一身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浑身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走过来的一路上在地上留下了乱七八糟的痕迹。
“你怎么又哭了?”
出了这样的事故,袁磴倒是先说了这么一句,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晏安深吸一口气,刚想问他来这做什么,就感觉鼻腔里突然一热,有温暖的液体迅速往外滚动。她已经用最快的反应仰起了头,可还是漏了一滴红色液体在自己的手背上。
这是造的什么孽!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袁磴眼睁睁目睹了这短短几秒钟内发生的情况,他看着面前几乎要把脑袋翻折过去的晏安,迟了好一会儿才问出一句:“你没事吧?”
“纸!”晏安咬牙道。
“什么?”
“纸!”这下真是大叫出声了。
飞速抽出了四五张纸巾捂住口鼻,晏安推开袁磴就往卫生间去,慌里慌张又着急,在丝毫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下,突然踩到地上的一滩水,一下没反应过来,尾椎骨直直地和冰凉的瓷砖碰撞到。
火星撞地球的感觉,如果用动画的方式表示,就是有一道闪电从她的尾椎骨钻过,直直通到了她的头顶。
咣当一声响,这个动静不禁吓到晏安自己,也吓到了身后拿着抽纸包以及正在外面玩耍的其他人。
晏安把整张脸皱在一起用来规避转移疼痛,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究竟这位瘟神为什么要上来?为什么要把水滴得到处都是?为什么要用他铁板似的身子撞她的鼻子?
晏安被迅速赶上来的众人七手八脚地簇拥到了卫生间。因为剧烈的疼痛,镜子里的她眼里流着泪,鼻子里留着血,看上去已经不是一个凄惨哀凉能够形容。
快十分钟时间,汹涌的鼻血还是止不住,仍然带着让晏安喉咙火辣的感觉往外奔腾。张伊当机立断说要去医院,晏安又被几个人簇拥到车里。
本来,她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今天的倒霉事实,可当屁股落到坐垫上的时候,还是给她疼了个激灵。她以四十五度角的忧伤角度看着无聊的车顶,默默在想她究竟是和这个节目组不对付,还是单纯和袁磴八字相克。
她自己的鼻子她知道,一向毛细血管脆弱,在这样干燥的季节一不注意确实会引发出血,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很注意小心。可她哪就能知道在这样谨慎的情况下还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