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大了。
晁朕这会儿看见了她,眼睛里一下闪过的复杂交织的情绪晏安全没看懂,实际上她也不想多费心思去猜测。
她接过蒋柏的手扶住了她干奶,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问:“怎么了这是?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啊?不值得不值得啊。”晏安拍了拍她的胸口,抬眼看了一直站在旁边蓬头垢面的女人一眼。
那女的捂着自己的半张脸,说:“她突然就冲过来打我,我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得疯婆子!”
“你闭嘴!”蒋柏开口,说:“你不是我们家的客人,不知道从哪里偷跑进来的。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安安!”干奶艰难地喊她,说:“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什么事啊?我都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晏安朝晁朕看了一眼,说:“你来扶另一边。”
晁朕没犹豫地走了过来,可干奶看见他走近一下情绪爆发得特别激烈,她叫嚷着说:“我不要他扶!安安,我们马上走,我们才不稀罕这些!”
“好好好!”晏安头疼地连口答应着,说:“我们马上走,您别激动,注意您的心脏和血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直瞒着我?难怪我每次说要见他你都拦着,你……”
晏安眼睁睁看着依靠在她怀里的人眼睛和嘴巴一点点长大,像是窒息的样子,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去,晏安一下子扶都扶不住。
“干奶!”她惊慌地出声:“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人表情一点点狰狞身子一点点开始痉挛,晏安脑袋一下空白起来什么感觉都没了。她感受不到别人说话,感受不到旁人在她面前走动,她就是愣愣地跪坐在地上,看着有穿着白衣服的人过来把她干奶抬上了担架。最后怎么到的医院她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她就是看着干奶被推进抢救病房,一盏红灯不断地在眼前闪烁。
耳朵里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晏安听到声音转过了头,就见穿着旗袍的蒋松和穿着西服的晁岑跑过来。她说:“怎么了这是?我和你爸就去前门迎个人就听说……”
晏安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直被人搂在怀里,她顺着手臂看过去,和透明镜片后面的晁朕对视,没忍住的,她手指攀上他的衬衣抓住了他的衣领,她颤抖着,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晏安的骨节一点点开始泛白,她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隐忍逐渐到了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