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嗓音已经跌入寒潭谷底。
邱牧歌含着眼泪,狼狈地离开了钟立伟的房间,她站在酒店的走廊里,把脊背紧贴走廊的墙壁,她缓缓合上眼睛,四爷,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牧歌,您怎么可以。
“牧歌,你怎么了?”邱牧之关切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邱牧歌睁开眼睛,眼底已经一派清明:“没什么。”
邱牧之打开对面的一扇房门:“进来吧!”
邱牧歌端着餐盘走了进去。
二人坐在沙发上,邱牧之沉默一瞬:“在四爷那儿受了委屈?”
邱牧歌垂眸一笑:“我已经习惯了。”
邱牧之神色肃然:“四爷是因为失忆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牧歌,即使四爷没有失忆,四爷,终究是四爷,是我们的主子,而我们终究只是钟府的护卫,不可以有任何非分之想。”
邱牧歌落寞一笑:“哥,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从有记忆开始就被人洗脑般地灌输,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我此生要保护的人,就算我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我十八岁做了他的贴身保镖,跟着他出生入死,辗转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他伤到一根头发。”
“即使……自己遍体鳞伤,也从不后悔,因为我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我觉得我们就是书里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不求四少奶奶的身份,我只想留在他身边,可是……他失忆了,他说变就变,不仅变得陌生,也变得残酷,他不跟我说话不看我一眼就算了,他甚至不允许我出现在他十步之内,哥——我受不了。”邱牧歌的眼中闪过一道水光。
邱牧之:“四爷并不是不让你出现在他十步之内,而是不让任何女人出现在他十步之内。”
邱牧歌的眼睛里忽然浮现一抹惊恐的神色:“哥,四爷他……他会不会不喜欢女人?”
邱牧之:“这我怎么会知道。”
邱牧歌:“虽然我们跟着四爷的时间最久,可是自从四爷遇到了欧阳青就疏远了我们,哥——他和欧阳青会不会……”
邱牧之:“好了,别瞎说了,他们绝不是那种关系。”
邱牧歌:“你怎么知道?”
邱牧之:“直觉。”
邱牧歌幽幽地说:“四爷在青城那几年,虽然我们也在他身边,可是很多时候,四爷都不许我们跟着他,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还有,四爷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