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榆一怔:“为什么?”
钟立伟:“没有为什么。”说完钟立伟就挂断了电话,如果以后他看见她再骑那种危险的交通工具,他也一定要找一台压路机。
……
电话那端的木槿榆心潮澎湃,神色复杂,因为她一直担心钟立伟会说一些维护那女人的话,可是他没有,他表现得很漠然,而且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她多心了,是她多心了。
……
夜很深了,可是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蓝妮坐在书桌旁,认认真真地在一张蓝色大纸上写下这样一段文字:
钟立伟,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非常非常想。
在那些数不清的难熬的岁月里,我曾想尽一切办法不去想你,甚至一度想要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因为那想念不是佯装,不是刻意,它出现在许多——我无法控制的瞬间里。
当我看见床上的毛绒玩具;
当我看见衣橱里你的衣裳;
当我看见餐厅墙壁上的油画;
当我看见漫天星光;
当我看见一缕晨曦;
或者——
当我每一次临睡前,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都会——
想你——
想你——
立伟,怎么办?我曾想,如果世上真有无所不能的巫婆,我宁愿像《海的女儿》中的小美人鱼一样,用我生命中任何宝贵的东西作为交换代价,哪怕每走一步,就像行走在刀尖上,我也愿意。
我只求你回来,回到我身边,让我告诉你——我爱你。
钟立伟,没有你,万般精彩皆空虚;
钟立伟,没有你,就没有活着的蓝妮。
……
蓝妮把这张蓝色大纸裁成九十九张方形小纸,然后用这九十九张方形小纸,折成九十九只蓝色千纸鹤,然后又把这九十九只蓝色千纸鹤装进瓶子里。
千纸鹤,快飞吧!飞到钟立伟的身边吧!然后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飞进他的梦里,告诉他——
有一个叫蓝妮的女人在想念你。
……
窗外冷月高悬,卧室里灯光寂寂,一个神情冷漠的男人像尊大理石雕像般坐在床上,他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腿上的那只粉粉的HelloKitty,一动不动。
时间静默,悄无声息,许久之后,他深沉如海的眼睛里终于划过一丝忧伤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