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蓝妮还没有睡醒,楼下的门铃就一声挨着一声,蓝妮大被一蒙,翻了个身,接着睡。
可是豌豆却一个激灵,从粉粉的小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朝蓝妮的床飞奔而来,它把两条前腿搭在床沿上,目光炯炯地看着蓝妮:“汪——”
蓝妮在被子里捂着耳朵。
“汪汪汪——”
听不见,听不见。
“叮咚,叮咚,叮叮咚——”
“汪汪汪——”
“叮咚,叮咚,叮叮咚——”
豌豆不屈不挠地叫着,门铃儿热情洋溢地响着,蓝妮的起床气慢慢地聚集着。
蓝妮一脚蹬开被子,然后披头散发地坐了起来,把豌豆吓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撒腿就往楼下跑。
“豌豆,你给我滚回来——”蓝妮河东狮吼,她抓起枕边的睡袍,胡乱地套在身上就往楼下跑。
豌豆站在一楼通往花园的房门口,看着怒气冲冲的蓝妮欢快地摇着尾巴,完全忘了刚才惊悚的一幕。
门铃声还在继续,而且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焦急,她刚要打开房门,发现自己还没有戴口罩,于是她又重新上楼把口罩戴好。
蓝妮打开了房门,一片巨大的阴影就从蓝妮的头顶落了下来,紧接着她就被两只铁臂紧紧抱住。
“师妹——”萧九堂一声哀嚎。
蓝妮一脸蒙圈,这大清早就哭丧是为啥?
蓝妮一把推开他,没好气道:“哭什么哭?大清早就触我眉头?”
萧九堂挤进房门,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恨恨地说道:“没天理了,简直太特么的没天理了,有钱就可以不要脸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蓝妮关上房门仔细一看,此刻的萧九堂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原来的萧九堂无论何时何地都明艳动人,光彩夺目,可是现在的他,眼窝乌青,脸色蜡黄,衬衫皱皱巴巴,头发乱得像个鸟窝,仿佛刚从非洲难民营里回来。
蓝妮立刻问:“你这是……被谁蹂躏了?”
萧九堂一脸愤恨:“我四舅,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蓝妮一怔:“你四舅?他咋了?”
萧九堂咬牙跺脚:“你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伪君子,变态,炒鸡炒鸡大变态。”
蓝妮一脸蒙圈:“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萧九堂趴在蓝妮肩头痛哭流涕:“师妹,他……他是基男,他要跟我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