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然后拿着她那把从厨房顺出来的菜刀去了后院柴房,继续发泄怒气。
“咵嚓咵嚓”的声音接连响起,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趴在僻静角落里偷看的褚道,牙疼地摸摸下巴,叹了口气,回去厨房做饭去了。
也是奇了怪了,这孩子哪里来得这样大怨气和煞气……
他不清楚缘由,褚西却从未有一刻忘记。
恨到发现重生在父母这个年代时,就想赶过去弄死他们。
十六岁拿到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一年,她被神婆扎得失聪一耳,半边身子失去知觉,等被人救起,早已人事不省……
褚西当时不清楚神婆是个什么概念,可她却清楚的知道针扎到背上,扎到手指头上,扎到人中上,扎到任何可以扎到的地方的切肤之痛!
直至,濒死!
她想上学,想脱离他们,不想嫁人,这些在想偷跑的时候成了罪孽的根源。
他们说她中邪了,给她找了个神婆治这种“病”。
噩梦,源于至亲,跗骨之蛆般的噩梦也是由他们而起。
自此,终身难忘。
后来,经过长年的疗养,她身子终于恢复知觉,只左耳失聪再无复原的机会。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有了机会冲向希望,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
再后来,那个在她濒死时救了她的人危重,便将常人难以想象的巨额遗产全部留给了她。
可惜……
褚西红了眼睛,可惜她并未能如他所愿,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摸摸空荡荡的耳垂,想起临死前吞下那唯一一颗钻石的举动,褚西想笑。
也许她命中注定有一死劫,当年不死,便在他去世半年后,也一梦归西。
不过,好在那些主要作案人员都被她标记了个“血窟窿”,想逃,必是不可能的……
砍完最后一根木头,褚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去了厨房,静静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忙碌的褚道。
据说,他是在河边的小树林救的她。
这些她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稍微能感知外界和彻底醒来后他的细心照顾。
她再怎么恨这个世界,都无法拿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撒气。
可三番四次,总是被他激怒……
良久,褚西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终于开口,“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庄周梦蝶……”
她决定坦诚。
她前十六年,是作为家里